自始至终,霍君城都以为李灵是工作压力加生病难受才崩溃大哭的,李灵也是这么默认的,因此,霍君城根本没往别处想,“我就没听说过有人把自己饿哭成这德行的,我之前认识的你们圈里的女艺人,也没见饿成这么营养不良的。”
霍君城纳闷儿的很,怎么看李灵也该比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扛饿吧?
来医院之前他还在台下看李灵跳舞呢,跳的很专业,一点不像生病的样子,而且舞姿特别好看,说实话,给他跳硬了。
所以他紧跟着李灵到了后台,谁知道一开门就接住个昏迷的,啥心思都没了。
他也没怎么避嫌,毕竟圈里这种事儿永远都是压在一个合适的话题度里,该知道都知道,不该知道谁也不敢告诉,他也没多想就把人抱着到了后门和司机一起送来了医院。
中途他回了一趟公司,处理了一点事情,完事儿以后回想着病床上昏睡的人,他就想来再看看,李灵确实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喜欢的一个情人,长相,身材,性格,气质,都是满分,满分到他可以一改往日习惯忽略他的性别睡了这么久。
霍君城不抗拒这种感受,谁会嫌弃找到了一个特别合心意又听话招人疼的情人呢?
等他睡够了以后,一定不会亏待李灵就是了。
磨蹭着李灵的后颈和脊背,怀里俊秀白净的人乖顺安静的依偎在他胸口,霍君城低头在这人发顶亲了一口,清爽的洗发水味,柔软,轻柔,“小东西,你还没跟我要过礼物呢,你今天生病,给你个安慰奖吧,说吧,想要什么?珠宝,房子,车子,还是什么其他的,我送你。”
这种事儿上霍君城向来开诚布公,不管是对方主动要还是自己主动给,他都觉得无所谓,他之前也给过李灵“零花钱”,李灵也没拒绝过。
“……”
礼物?李灵没想过要礼物,就算霍君城给,如果是钱,他可以拿去还债,如果是其他的东西,他没心思要,也能拿去卖掉还钱吗?卖别人的礼物就很奇怪了,还是卖金主的礼物,一旦对方发现了他可就惨了。
这一点李灵倒是误会霍君城了,他送出去的东西他从不打听下落,那些情人爱拿去干什么就干什么,本来也不是代表感情的东西,他管他们怎么处置干什么?
而李灵心思多,总钻牛角尖,有时候敏感的过激,想法多的让人难猜,听了霍君城的话后,想了半天,只道:“我不要。”
“不要?”霍君城笑了:“为什么不要?送礼物还有不要的?不行,我说送你就必须得要,你自己想一个吧,什么都行。”
可能是刚刚哭的缺氧了,逼迫自己想自己有什么愿望的过程中真的想到了好多他最近的愿望,李灵最后鬼使神差地憋出一句,“以后戴套行吗?”
“……”
感天动地,没说出以后不上床行吗这句话……李灵已经感受到了霍君城一瞬间的僵硬。
李灵是真的不习惯霍君城每次弄到里面的感觉,就算事后清理也很难受,而霍君城也不知怎地对他健康那么放心,大半年了,就没用过套子,李灵觉得不舒服,却不敢说。
霍君城怎么也想不到李灵要这种“礼物”,他之前的睡的人都必须有措施的,怕怀孕是一方面,主要是嫌弃脏,他之前睡的大都是身经百战能给他伺候高兴的,他上哪知道对方有没有病去?
李灵不一样,男的,不怕怀孕,第一次跟人,够干净,一正经人家出来的小孩,白纸似的,霍君城就没顾及过别的,毕竟还是不带爽一点。
“不行,换一个。”
“噢……”听着霍君城语气正常,李灵放心下来,刚刚到鲁莽没给他惹祸,“那,送我……”
李灵想说那就房子吧,即便他不住,等霍君城甩了他以为他也可以卖掉换钱,话到嘴边,又突然拐了个弯。他想起了当年他十六七岁的时候,那时候父母健在,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家里的危机一无所知。
那一年,爸爸妈妈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那时候正是中二的时候,见其他男同学们打耳洞又做文身特别向往,而他虽然给惯大的,但他爸妈对这种事情管的严,甚至有点小封建,这种“封建”也影响到了他长大后的性格。
他们不允许他打耳洞做文身,没被忤逆过的他硬是和他们顶撞起来,甚至想先斩后奏,最后还是他爸妈败下阵来,提议说等他成年以后再去做这些事儿,十八岁的时候允许他打耳洞,十九岁的时候允许他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