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羚也奇怪地低下头看着那床褥的一角,被紫楦那扭得不成人形,她便好奇怪地看着表姐问:“表姐……为什么你才刚回来,就一定要换上这颜色的床褥啊?”
紫楦一听这话,突然那愤怒转为可怜的哀伤,她苦苦幽幽地看着窗外的雨加雪说:“因为祁昱爱这颜色……他每次一到我房里来,都要求我换这颜色……”
岳羚一听,自己的心里一疼,低下头不敢作声……
紫楦幽幽地再看着窗外的雨雪,情绪猛然地起了急剧的变化,那双泪眼里再透出一点过去的暧昧的光……紫楦落泪地追忆着……“他总是……一进到我的房间,就会先……要求将那落地窗打开,因为他不喜欢太幽禁的空气,然后就坐在我的床边……”
“表姐……”岳羚不想再听了,她只是深深地看着紫楦苦求地说:“您现在……最需要冷静,和忘掉过去……”
“忘掉?”紫楦看着岳羚,整个世界一听岳羚的话,她跨了,跨了……她一咬牙苦苦地挣扎地说:“我忘不掉……我忘不掉……你们不知道他的温柔有多难求……我苦苦地在他的身边好久好久,才得他最后温柔地对我一笑……他是世界上最美的男子,他的温柔就像整个世界的幸福……我忘不得那曾经的甜蜜让我的心不停地悸动……我喜欢他要求我的房间窗帘是白色的好看,我喜欢他对我说,浅紫色的床单让我看起来好温柔……”
“表姐!”岳羚不想听了……她着急地对紫楦说:“太子殿下今天不会来了,不要再等了……”
紫楦的眼眸里的那股恨重新升了起来,想起安蓝那可恨的脸庞,她一下子再扭紧那浅紫色的床单……
祁昱陪着安蓝走出了办公厅的大门,就已经看到哲修领着下属对着自己与安蓝恭身下礼笑说:“太子殿下……您今晚要离开了?”因为今个凌晨三点,祁昱还要与英国的首相连线……
“出去一趟!”祁昱话一说完,就已经轻拥着安蓝离开了回廓,哲修无法只得跟着,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一向从不会对任何人放松态度的祁昱,居然半拥着安蓝的同时,还为她轻轻地理了理皮草,柔声地问她:“冷吗?”
安蓝微笑地摇摇头,身子却靠在祁昱的身旁……
祁昱也微笑地转过头,再挽紧安蓝的腰间,整个人好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安蓝奇怪地看着祁昱微笑地问:“怎么了?”
“我说过了……今晚的你很漂亮……”祁昱微笑地说。
安蓝一笑,才对着祁昱说:“您喜欢我穿红色?以后我让侍卫官多准备?”
祁昱却说:“你喜欢就好……不用将就我……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安蓝一笑,当他们走尽回廓,转过大厅时,大厅内所有警卫全都对着安蓝与祁昱恭身行礼,甚至还有个别的公务员因为有要事处理,正捧着文件走进大厅时,也同时对着他们恭身……
祁昱却只是看着安蓝,那幽深的双眸中随时都透着一点浓浓情意,今个下午紫楦所说的话,其实一直让他不能放松……
警卫推开了国会大厅的玻璃大门,一阵寒风凛烈而来,安蓝一个瑟缩,呼了口白气,略靠近在祁昱的怀里……
晴文与俩名秘书早已经撑着伞在门外候着……
祁昱拥紧安蓝,却亲自接过了雨伞,看着安蓝微笑地说:“走吧……我的妻子……”
安蓝甜笑地看着祁昱柔声地说:“您撑伞?不能劳您大驾啊?”
祁昱一笑,突然凑近安蓝在她的耳边说:“看来你越来越适合宫廷的生活了,说话都知道婉转了!”
安蓝一笑,双手挽紧祁昱的手臂,低着头挡过了一点雨雪才说:“走吧……太子殿下……”
紫楦听着电话里的报告,说到太子殿下正与太子妃在一起准备出外就餐,她的整张脸苍白起来,她无措地喘着气,咬紧牙根,狠狠地说:“祁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的日子,你居然……”
安蓝与祁昱同时坐进了车子里,祁昱便一下间拥紧安蓝在怀里,握紧她的小手,放在唇间轻轻的一吻,才对着警卫说:“到‘清风阁’”
“是!”警卫一听,便立即启动着车子……
车外的哲修与晴文同时恭身下礼,等至车子远行时,哲修才惊叹地抬起头看着那车子消失在雨雪里才说:“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美丽和温柔的女孩……天啊,就像不真实的人一样!”
晴文一笑,对着哲修说:“你啊……刚才那样看着太子妃……太子殿下不高兴了”
哲修一个奇怪地转过头看着晴文笑问:“有吗?我好不经意地看啊!”
“太子殿下一向对一个人用心的话,他总是很霸道的!更何况,这么英明的一个人,会瞧不出你的眸光里的惊艳?你最后还是收敛一点,他好不高兴了!”晴文笑着继续说。
哲修也一笑地转过头看着晴文说:“你又知道他对太子妃用心?比紫楦小姐不一样吗?”
晴文一听这话,便有点感叹地看着那幽黑的马路,才说:“还是不一样的……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
车内!
“想吃什么?”祁昱捏着安蓝的下巴,柔声地问她!
安蓝想了想,便才对着祁昱笑说:“我真的不挑食,也不饿!都已经凌晨了,我不习惯吃宵夜,我陪你就好……”
祁昱听着这话,突然有点不高兴地靠在椅背上不作声……
安蓝一个奇怪地在行外那朦胧的路灯中,看着祁昱那沉默下来的脸,她便稍奇怪地看着祁昱问:“您怎么了?不高兴了?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