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他紧握着手机,烦躁地抚了下短发,轻吐低哑的嗓音,“哥有件事想不明白,想问问你。”
“我没听错吧,哥,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你是看问题看得最清楚明白的人。”暮澄心情好,说话也有点夸张。
他听在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滋味,突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是啊,问弟弟你怎么迷上一个女人,怎么会迷得神魂颠倒,她身上有哪点吸引你,这属于他们间的*,哪怕他们兄弟再好,这种房事也不好分享撄。
喉咙堵了半天,他来了这一句,“嗯,想问你怎么追一个女孩子。”
“扑嗵”话筒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倒的声音,接着传来谢暮澄震惊不已的声音,“哥,我没听错吧?你这个千年木疙瘩居然开窍了,不容易啊,看看你都三十四岁了,这些年老爷子可是什么办法都想尽了,也没能让你和那个刘参谋或是张军长的女儿成婚,你这会儿突然说要追女孩?什么样的?哪家人家的?是不是马师长家的千金,那家女孩我见过,长得忒有气质,配你刚刚好。上次人家马师长亲自跑到家里跟老爷子商量,你一点面子不给一口回绝掉,第二天她竟然闹自杀,可见你对情深一片,这次你可得把人哄好啰!哄女孩我有经验,你得这样,先送个花什么的,别看俗,她们就好这一口,然后你再……”
哪想到弟弟一张嘴居然冒出这么一大堆,把他的成年老帐全翻了个底朝天,谢承勋吐出一口气,也不急着否认,等暮澄说完了,兄弟俩随意聊了一些便收线。
怔怔地望着手机,他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冲动之下给暮澄打电话,还要从暮澄嘴里问那只狐狸精的事。
她是谁?她是暮澄的女人,他怎么能好奇?怎么能过多的花心思留意?
疯了,一定是刚刚洗热水澡的原因,头脑发热偿。
得冷静一下,他咬牙扔掉手机,一手脱掉衬衣甩到地上,大步走进浴室,开始冲淋冷水澡。
几分钟后,他从屋子里出来,走向一辆军A牌照的车辆,到了车门前才发现居然没带钥匙,狠狠踢了两脚车轮,该死,那只狐狸精远在N市,居然把他影响到这种地步,简直快要神经错乱。
他恨得咬牙切齿,真想把她揪到面前,用力看看她的脸,到底有什么迷人之处。她这算什么?报复吗?报复他曾经给她两耳光?
可是别忘了,就凭她摔两跤就哭得稀哩哗啦的本事,恐怕早就死在那片荒凉的树林里,再有要不是他让她来到暮澄身边,她还有今天的好日子吗?
不识好歹的女人!他愤愤地折回去,指关节握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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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谢暮澄准时回来接言馨,她一早就打扮好了,穿一件黑白条纹,版型宽松,小蝙蝠袖十分甜美可爱,搭配灰白色棉质短裙,露出藕白似的笔挺长腿,一股清新自然的气质静静流淌出来,搭配彩色短袜和白色球鞋,整个人象个清纯的女大学生。
从楼上慢慢走下来,微垂着眼帘,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对不起啊,暮澄,你的那些衣服太贵,我不习惯,这是我自己的衣服,如果你觉得掉档次,让你丢面子我……”
“不会。”谢暮澄快步走过来,揽住她的细肩,瞧着她红番茄似的脸蛋,“咱买衣服是为了舒服不是?你如果觉得这样穿开心,我们就这样穿,管别人做什么?我们又不是为他们而活,只要我喜欢就成。”
“嗯,谢谢!”她轻轻把头发拢到耳后,任他搂着上车,车子这一次没去上次的高级会所,倒是开向近郊一处高档别墅区,最后驶进一家红色房顶的别墅。
庭院里有帮人在烧烤,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嘻笑吵闹不已。
看到谢暮澄有人从中小跑过来打招呼,“哟,暮少,听说你小子订婚了,敢情身边这位就是吧。行啊你,够快的啊,前几天还看你游戏花丛,不亦乐乎呢,今儿个就多了个娇滴滴的未婚妻,明儿个不会又吹了吧。”
谢暮澄笑着回击,“羡慕?自个儿睁大眼找去,甭诅咒小爷,把小爷惹急了,拿一大刀追着你砍,你信不信?”
“哎唷喂,小橙子,你这当着未婚妻面儿说情话的本事见长呀,行,我错了成不成,我道歉,祝你们百年好合,永浴爱河!”
瞅着对方赔笑作揖,言馨忍俊不禁笑了,谢暮澄一看身边的人儿笑靥如花,俊脸上一乐,回过头去白了对方一眼,“别贫了啊,一会儿打两圈,今儿个让你输个精光,把你那红裤衩留下。”
“成啊,我今儿个还真穿了条红裤衩,有本事就来拿呗。就怕你那帮发小不让位,行了,你先上去,我过会儿上去看看,有空位就上。”对方跟谢暮澄说完,笑嘻嘻地向言馨伸出手说,“你好,久仰大名,我叫段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