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胜男将双手肘在桌面上,优雅端庄地擦了擦嘴,一派女王范儿地笑道,“宋词,看来你真的是上天派来收服向深的。”
宋词这才抬头,尴尬地笑了笑,“哪有。”
许胜男又道,“宋词,刚才真是对不起,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才有一些失态。”
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宋词抬起两只手摇了摇,“没事,没事。其实是我该说抱歉。”
而且,她根本也没在意许胜男的存在,这桩婚事要是因为她而黄了,她顶多再继续去相亲就是了。
“端庄贤淑,温柔善良,怪不得向深会选择你,输给你,我也是心服口服,希望你们以后恩爱白头。”许胜男举起酒杯,起身又道,“宋词,我敬你一杯,你随意。”
宋词跟着起了身,也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子,和许胜男碰了杯以后,那小半杯酒却被向深夺了过去,“我替她了,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一定会恩爱白头不离不弃,定不负所望。”
说着,抬了抬手,杯中红酒摇曳,他轻轻啄了一口,“1985的美杜莎拉,不错!正荣,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钟正荣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顿晚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糟糕,于是也举起酒杯,一祝向深荣归故土,二祝他们新婚快乐。
气氛看似融洽极了,宋词也很快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然而,许胜男那抹淡定从容的目光里头却隐藏着极深、极深的恨意。
她没有显露分毫。
也不会显露。
这个时候,她只能在向深面前表现得大度而宽宏。
这一顿饭吃下来,许胜男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内心恨不得把宋词当饭菜一样撕咬成碎段。然而,她只能强装坚强,强装笑意盈盈。越是这样,越恨。
宋词自然也不是傻子,总觉得许胜男的目光怪怪的,所以这一顿饭也吃不安稳。
最后,钟正荣提议去唱k。向深看了看宋词,借着要陪她早点回去的原由婉拒了。出了御宴酒店,钟正荣接了个电话就急急走了。
许胜男站在向深的车前,故作可怜,“向深,我今天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没来得及开车。我们的小区也刚好顺路,你能不能载我一程?”
“抱歉,我还要陪宋词去逛一圈,所以并不顺路。”
宋词小心翼翼地看着向深,“如果顺路,送一送胜男吧,我们就不去逛了。”
向深替宋词打开了车门,干脆利落道,“这个时间段打车很方便,很快就有的士了。”
果然,他的话刚一落,便有一辆下了客的的土停在许胜男的身后,她朝二人道了别,很是狼狈地钻进了车里。
宋词看着许胜男那凄冷的背影随着车流走远,这才上了车,趁向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之前,早早系好安全带,然后看着准备启动引擎的向深,嘀咕了一句,“你何必对胜男那般冷漠?”
毕竟曾经还是恋人呢。
若是换成庄吉这样对她,她得多难过呢。
不由同情起许胜男来。
向深开着车子走了十几米,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我和许胜男曾经的那三年,完全是为了给许伯伯一个面子。”
他又说了好多,说他虽和胜男一起长大,可是只当她是妺妺,只是不忍心伤害她才给她一个机会。没想到还是将就不来。
向深若有所思,又道,“爱情若是没有感觉,是不能将就的。”
宋词垂了头,心里苦笑。
爱情和婚姻根本就是没有关系的,就像她一样,匆匆忙忙嫁了一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家境,他的工作,他的一切的男人。
“向深,你不必告诉我你和胜男过去的种种,只要你还确定这桩婚姻有效,我就会演好你妻子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