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想着,看来快了吧。一门之隔,听着一男七女在里面行房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考验和尴尬。傅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脸沉默地站着。直到,里面忽然没了声响。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他察觉有些不对。“傅辰,进来。”七皇子的声音,含着某种忍耐的情绪,他好像很难受,那几个字像是嘴里挤出来的。傅辰知道这时候不合时宜,但里面的诡异,让他必须开门进去。屋内,他看到,那七个女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该死,他们居然下药!”“混账,生怕我不能人道吗!”邵华池愤怒低吼传入傅辰耳中,再抬头就看到邵华池的面具已经除了下来,露出半张畸形的脸,衣衫已经被扯开了些,面色微微潮红,他合上衣服,捋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下了床,整个人都散发着慵懒迷离的风情。傅辰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邵华池很有魅力。古人早熟,一般十一二岁就会开始议亲,这位皇子也不例外,几乎没有多少纯真的表情。“奴才……”傅辰习惯性垂下视线,没人天生喜欢卑躬屈膝,但在这个环境却能让人的身体经历一次次习惯。“你给我待着,现在我没心情听你说话。”他怕忍不住就要了这奴才的脑袋。七皇子皱着眉,眼波流动,水光潋滟。傅辰杵在原来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毫无存在感。屋内,站着那十二个虎贲中的两个,傅辰记得他们本名的排序是诡午,诡未,一身太监服,面色平静地将那些女子拖走。这些女子昏过去的时候很平静,应该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两个虎贲给弄晕了。邵华池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要女人却不代表想反抗皇帝。女子有没有做过那档子事,身体是会有记忆的。所以当邵华池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材质上等的玉势交给两个虎贲时,傅辰好像也能欣然接受了。虎贲们以前受过专业训练,总有办法封住这些女子的口,但现在这些并不是傅辰该考虑的,人都被拖走了,屋里只剩下他和邵华池两人。“傅辰。”这时,邵华池才喊了傅辰的名字。“奴才错了,不该擅自做主,请殿下降罪。”他的确错了,应该让那二十几位美人一起过来,总有一款能入邵华池的眼。“你没做错,甚至做得比我预想的更好。你选的人……很美,很懂规矩。我早就知道,你看人眼光很独到,选了那么多风格各异的,事先有训练过她们吧,居然看到我这脸还笑得出来。”邵华池的声音,居然透着安抚,有些温柔。邵华池是个喜怒不定的主子,可能上一秒温和,下一秒就能定你个死罪。也许这也是遗传他的父亲吧,子肖父,只是这对父子都没发现而已。“奴才不敢居功。”就是选得好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打晕拖了出去,连邵华池的身体都没碰到,傅辰暗叹了下,“殿下,如果没有她们,无法向圣上交代,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因为邵华池不合作,晋成帝这次要求得到七皇子的初精才算完事,他需要确定七皇子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不会丢了皇家的面,他的面。傅辰传递给邵华池的意思也很明显,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你躲了这次,下一次还是会有宫人来给你启蒙的。邵华池上了床,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像不想让傅辰发现自己的异样,声音却是颤抖的,“那些女子,在见到我的脸时,明明恶心我恶心的要死,还因为我的地位,装作很高兴的模样,让我作恶,还不如你这样直接表达出不喜欢伺候我,那还看得舒坦些……”这是前面几次女子们给他造成的阴影,对这点,傅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有时认为自己还算能装会演的时候,当与你说话的人说了真心话,不伤人的托词会显得苍白无力。一个真心,一个假意,本质是不同的,这世上最多的不是傻子,而是懂装不懂的人。这时候只有说出真心话,才能与眼前人合拍,所以傅辰选择了沉默。邵华池的脸色越来越红,甚至忍不住甩开了被子,在自己身上不停抚摸,好像有千百只蚂蚁爬过肌肤,他紧紧拽着床单,额头和身体溢出了些水珠子。“你先出去,待会进来的时候……就能向你的陛下交代了。”邵华池断断续续地说。傅辰没有马上出去,他居然发现邵华池脸上透着少有的惊慌,好像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弄出来。下药,这事傅辰倒是能理解,晋成帝既然下了死命令,那么就是要一次成功的,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的确很像晋成帝的作风。傅辰完全没想过也许有另一种可能性,有些人为了达到想要的目的,能对自己狠到极致。从一开始守在门外的傅辰就不自觉的被带入另一个人营造的气氛中了。“殿下,您会吗?”傅辰上辈子也算是有经验,知道初哥一开始给自己弄的时候,总会出不可预料的状况。“你管…我,会、不、会!”邵华池咬牙切齿,就是不会他不能自学吗,“你不走,是想留下来伺候我吗?”“奴才逾矩了。”傅辰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忍着嘴角的笑意。从胸口抽出了一本册子,放到邵华池的床边。要说邵华池这人,在宫里那么多年,宫斗经历过,失宠过,复宠过,大起大落,自己的计策谋略也是不少的,唯独这男女情事方面生涩的紧,这也怪不了他,从小他在女子身上吃过太多亏,无论是皇帝的妃子,还是宫女,鄙视的眼神也见多了,那经验就是他想要,别人也不见得愿意配合他。所以当傅辰把那册子摊开来,放到他面前时,邵华池简直瞪直了眼。因为过于愤怒,口水呛着了,咳嗽了好几下,混合着身上的麻痒滋味,格外难受。那画册上,是一男一女交合的画面,好几个姿势都令人脸红心跳。避火图?该死的,避火图!你哪弄来的!?“你!”你一个太监,要什么避火图,想和宫女对食吗?才几岁,就想着这种事!邵华池那夹着鄙视和怒火的眼,傅辰像是没看到,恭敬地说道:“这是刘爷给小的,以备不时不需。”“去他的……不时之需!刘纵这个杀千刀……啊!”邵华池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也许是呻吟声太魅惑,他马上闭了嘴,简直不敢相信春药是这种药效,要早知道……就是为了对付父皇,他也不应该出此下策。他的脸很红,也不知是药效,还是气的。“那奴才告退了。”送完避火图,傅辰离开。体贴地将门带上。一时辰……里面只有邵华池隐忍的声音。还没出来?都那么久了,他该不会真的不行吧?傅辰轻轻在外喊了一声,“殿下?”也只有这种不擅长的地方,邵华池才有那么一丝这个年纪的可爱。没回应。又过了半个时辰,刘纵的人已经来催好几次了,而陛下今晚还等着结果。傅辰蹙着眉,“殿下,您好了吗?”“傅辰……”邵华池有气无力地喊着傅辰。傅辰打开门,就看到衣带松垮,亵衣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几乎露出全身的邵华池,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虾子。那下边昂扬的部分,几乎要被搓烂了,上面的小孔吐着晶莹的水珠,就是出不来。邵华池拉住傅辰的衣角,以前那凌厉的气势荡然无存,现在只是一个被药效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人。“帮我,出不来。”他指着下身的地方,那声音哑得不行。“这次不需要你用嘴,就手……手,这总不算辱了你吧……”你总不用寻思着让我赐你死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