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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季白凌你该守好信用。&rdo;

&ldo;哦。&rdo;季白凌腹诽着，直骂秦往不谙风月，&ldo;现在我没别的想说的了，祝您老人家圣诞快乐!&rdo;

秦往不答，只说，凌晨一点了，快去睡觉。

季白凌腆着脸，坐在床边幼稚地晃着脚，作为新晋的成年人，他认为自己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缓冲期，&ldo;生时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rdo;

那端传来秦往闷闷地轻笑，季白凌又解释说，&ldo;睡不着啊，太吵了，我楼上还在欢庆洋节，圣诞歌放的超级响!&rdo;

&ldo;《jglebells》?&rdo;

&ldo;不是。&rdo;季白凌嘻嘻地笑，&ldo;是ean的《lonelychristas》!我本来还生气，但想到人家是lonelychristas，而我是joyfulchristas，我就觉得更开心了!&rdo;

&ldo;你很坏。&rdo;秦往无奈。

季白凌眼弯弯，抬起眼望向窗外，此时此刻秦往也恰好抬起了头。飞着雪的苍穹共同荫蔽着他们，也让他们呼吸着同一片萧冷的空气。

季白凌抚摸着那只手镯，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回忆起季远赠予他的那只旧表，他像是想起了什么，&ldo;秦往，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rdo;

&ldo;一个普通离异家庭，我跟的秦乔宇，我姐离家出走。&rdo;

&ldo;你爹是校董啊?小时说的。&rdo;季白凌不确定他是不是戳到了秦往的痛处，只好让话头偏移。

秦往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带上太多情绪，或者说近乎冷漠，好像讲的人事都和他无关，&ldo;秦乔宇十年前给四中捐了三栋楼。&rdo;

&ldo;嗯……你妈妈呢?&rdo;

秦往也不想对季白凌有所保留，&ldo;她原来演过戏，你应该可以在网上搜到她。&rdo;

季白凌惊道，&ldo;怪不得你长这么好看!谁啊谁啊，我马上去搜!&rdo;

&ldo;邵美遥。&rdo;

霎时间，季白凌只听见自己纤弱的呼吸声，白雾在空气中凝成霜晶，&ldo;美遥阿姨……是你的妈妈?&rdo;

&ldo;是。&rdo;

&ldo;秦往，我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了……&rdo;季白凌又惊慌又觉得幸运，对他肯施舍善意的邵美遥，和秦往，他们竟然是一家人，这个事实太过于冲击，让季白凌恍然如梦，&ldo;你看过……看过《拯救》吗?&rdo;

&ldo;嗯。&rdo;

&ldo;你不知道现在我有多开心……我想去北京，是为了考上最好的学校，完成她对我的期盼，美遥阿姨说这是最好回报她的方式。&rdo;季白凌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ldo;你们这家人真的太好了……在我幼时最痛苦的失去妈妈的时候，美遥阿姨说以后她就是我的妈妈，虽然只是那一个月，却给了我无尽的温暖……你，你也是这样，是我失去季远的时候，你又出现，说永远陪着我……&rdo;

那段的秦往迟迟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向季白凌开口，头脑混沌一片，他怎么忍心伤害季白凌呢。他深谙这么多年以来，季白凌都是依靠着这簇微弱的希望火苗不停向前走，才有勇气面对世间一切。

为了季白凌，秦往绝对不能够告诉他真相。至少，现在不是时机。

第二十一章暗流

在薛洪升买给季白凌的那台iphone第七次震动时，季白凌总算是火大到了极点，迷迷糊糊晃着身从秦往怀里逃出来，拿起手机便拨开窗户用力向下一砸，十七楼的高度，粉身碎骨在所难免了，毕竟不是诺基亚。

大年三十扰谁清净呢?

季白凌半叉着腰走回来，潮红着脸颊，还带着一丝肆意的快乐，衣冠不整的模样将他的表情渲染的更加情色。

他再次骑上秦往的腰，&ldo;继续?&rdo;

秦往牵过他的手，将季白凌的食指含进唇舌间，撩起眼皮柔柔瞧他。灼热的口腔温度在大年三十的寒冷无比的夜里显出几分突兀。

放假前结束了一模，勤勤恳恳努力后的成果让季白凌和秦往都安心，季白凌总算在物理上摸得了入门之道，虽然因为数学的缘故在评估里离2还有一小段的距离，可相比起以前早就大有进步。季白凌也笃信自己在最后四个月潜心钻研数学，一定会有起色。

放假后他并没有收拾行李随着薛洪升一同离开，而是躲进了秦往那间小公寓。

原本他还做好了春节在秦往家里冻死的准备，谁知秦往早在上一年尾声将这个公寓的基础设施都安置完毕了，这下真真切切给了两人一种感觉‐‐不是栖居之所，而是一个家。

一整天他们就在床上赖着，电视上放着无聊的春节预备节目，所及之处都是红彤彤一片。

所谓饱暖思淫欲，季白凌趴在秦往的臂弯，自然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季白凌将湿濡的手指从秦往口舌间抽出，红着脸不知道往哪儿放。他像是求欢似的，轻轻挺动着腰，将身下那物朝秦往的小腹上撞，紧咬着下唇，在丰润的唇瓣上留下斑白的痕。

秦往向来不善于拒绝他的任何请求，伸出手去握上那根，熟能生巧，秦往用指摩擦过他的昂扬顶端，冠沟，再抚弄整个茎身。

&ldo;啊……秦往……&rdo;季白凌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扁舟在海里逐流浮沉着，身下传来的快感几近讲他湮灭，&ldo;你说……我一模物理考进年纪前三十……就满足我一个条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