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的说,是所有的东西都被变了现,而那些现金全都不见了,就跟王哲他爸一样。”
孟樆沉默着没说话,若是这样说,这事确实不太寻常。
“这特么也是神了!都半年了,别说犯罪嫌疑人没锁定,就连线索都没几条。我现在成天跟无头苍蝇似的,简直就是乱飞一通。你知道,现在我们办案不比以前,凡是都得讲证据,讲什么人权。上面就因为这案子没证据,所以一直都不怎么重视。可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我找局长谈了好几次,不过效果都不佳,”
他烦躁的扒拉下头发,郁闷的从车子底座又掏出一包烟,“你在这等我,我下去抽两口。”
孟樆这才发现,车子根本没往他舅单位去,而是在四环桥上兜了一圈后,开回他家了。
陈松停了车,粗鲁的把烟从烟盒里掏出来,他今天从吃饭到现在一根都没敢抽,心里正烦的要命。
他跳下车,门也没关就点了烟猛吸几口。过了会,才意犹未尽的吐了几口烟圈。等着彻底过完瘾,才舒爽的将烟蒂扔到垃圾桶,抖了抖衣服神清气爽的上了车。
“你不是跟我舅妈说,要戒烟吗?”
“戒什么烟,就我这工作,哪戒的掉!我那就是哄她,回头你别跟她说!”
陈松说完,不以为然的把烟盒又塞到车底,想起那案子又说道:“其实最初根本没人注意这事,因为很多老人私底下有多少钱,儿女都说不清。可到了后面,渐渐涉及到了房产和其他不动产,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而且我跟这个案子有段时间了,我发现罪犯正在不断扩大目标。他一开始只是从普通的工薪家庭和那些孤寡老人下手,可是最近几个案子,都是向那些有钱又低调,儿女又不在身边的老人下手。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孟樆想了想,特自信的接过话,“说明他的犯罪行为已经成熟,开始升级目标和难度,准备要挑衅你们警务人员的权威!”
陈松瞪了他一眼,“少看点小说和美剧,有空多背背法条。”
孟樆瘪着嘴,叹了口气,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学习。
“咳咳,你发现什么没?”
孟樆扭头看陈松,发现他正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不过这车里一共也就他们两个人,话明显是对他说的。
他想起那股强大的妖气,心里一时也有点迷糊,犹豫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怀疑……有非人因素在作祟。”
“非人?”陈松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若真是这样,我还真弄不了这玩意。”
“大舅,你也别着急,若是……”
陈松挥手打断孟樆的话,他似乎想到什么,面上一喜,掏出手机问,“哎,你说你那个学长叫什么?他家里有人是专干这个的吧?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找机会跟他家大人好好沟通一下。”
孟樆:“!?”
我,我并不想给你,而且他家大人叫刑二,压根就不靠谱!
孟樆支支吾吾,最后急中生智找了个理由,推说手机没电了,回头再给他电话号,说完就着急忙慌的打开门下车。结果刚迈出去一条腿,就被他舅给拽住了,提溜小鸡崽子一样,又给他拎了回来。
“跑什么,复习资料还没拿那就想跑。这可是我今早,辛辛苦苦在办公室给你打印了一上午的成果。呵,还挺沉的,拿着。”陈松从后面掏出个纸袋,扒开看了几眼,转手递给了他。
孟樆不情愿的接过这厚厚一沓的资料,发现确实挺沉的。
“你不是说在队里吗?怎么还在车上啊!”
“啧,你这孩子,那不是诓家里那两特务嘛!成天嚷嚷让我戒烟,娘俩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就连去个厕所,笑笑那叛徒还非得跟着。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开始管老子了。”陈松龇牙晃脑感叹一番,末了又叮嘱道:“咱俩今儿这对话,回头别跟他们说,还有我抽烟这事,也千万别提。尤其是你妈,那就是个叛徒,千万记住了!”
孟樆看着他姿态悠然的又叼起了烟,心想;也不知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说什么再抽烟就吃一年的苦瓜!
他拎着厚重的资料回了家,就见陈松嘴里的‘叛徒’,正在客厅里跟着电视上的小程序练瑜伽。
“正好,儿子。刚开始,过来跟妈一起。”
孟樆摇摇头;还是不用了,他已经找到新的修炼方法了,应该不会再用这种‘土’法了。
他婉言谢绝陈妈的好意,带着大黑下去溜了一圈,然后洗完澡躺在床上望着棚顶发呆。犹豫了会,翻出手机拨通了季刑辰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就在孟樆要挂断时,那边终于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