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看对方一样。
夏柠为他开门,女孩一人在家。料理生活起居的保姆已经离开,夏维年和许茹都不在,他也没兴趣知道那两个人的动向。
两层的小别墅,从外观看,除了更旧一些,与记忆中别无二致,让他产生了一丝时光错乱的恍惚。然而看到室内的景象,才发现早已面目全非。从家具摆设,到生活用品,都与过去截然不同,处处彰显着新主人的喜好。而最大的区别,在于院子里的植物,与唐琬在的时候相比,早已焕然一新,变得生气蓬勃。
夏璟没有进屋,他站在门口,将成绩单交给夏柠,一句话也没说。夏柠同样默不作声,只在他回头离开的时候,轻声说了句谢谢。
这句谢谢包含着什么,十七八岁姑娘的心思,他一个同性恋不想琢磨。
回到家,夏璟深感烦闷,不单单因为看到那栋别墅后触景生情,还与傅砚在厕所里的作为脱不了干系。
傅砚不给他操,他也没让对方如愿,两人最终互帮互助,靠勤劳的双手解决问题。精虫上脑时没有多想,结束后才觉得莫名其妙。他性生活和谐顺遂,没有欲求不满,那点不合时宜的欲火全因对方而起,却只能在厕所的隔间里,靠相互手淫来排解性欲。或许傅砚也这么认为,最初被身体上的冲动主宰理智,但发泄出来后,视线里颇有几分自嘲。
可他们都知道,没能顺利做些什么的关键是地点。如果不是在学校,怎么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夏璟舔了舔嘴唇,有些心猿意马。
被撩起的火久久无法平息,比起身理上,心理上的不爽更甚。恰巧第二天晚上有个局,于是顺理成章,酒足饭饱后,夏璟搂着新人出现在酒店。还在走廊上的时候,双方就迫不及待吻到一起。踉踉跄跄撞开房门,直奔沙发,他把人往胯下一按,掰开那年轻男孩的嘴,让他舔自己的性器。
身体处于亢奋,精神却意兴阑珊。跪在身前的男孩舔得卖力,技术也不错。一边揉弄着囊袋,一边接连几个深喉,退出时舌头亦不忘舔弄铃口,把那根东西伺候的舒舒服服。夏璟向后仰去,让他弄了一会儿,做好扩张,便不太高兴地把人拉到身上,让他打开双腿,自己抬腰扭胯。
室内没有开灯,仅凭窗外霓虹,照亮半幕春色。他的床伴模样漂亮,脸颊潮红,柔韧的腰肢,松软的甬道,无一不能激起他的性趣,但夏璟的注意力却没法为对方停驻更久。没有落点的目光里,始终有一道无法舒缓的情欲,显露出和身上之人完全相反的面容。他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换一下床伴的类型。
普普通通做了几次,完事之后,夏璟冲了个澡,把房间留给了已经睡熟的男孩。出了门,午夜的酒店十分安静,电梯缓缓下降到一楼,大厅里只剩值夜班的前台。他走过去结帐,等待的间隙,身后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声音很耳熟,带着微酥微麻电流,是傅砚。
夏璟上半身撑在桌面上,臀部微耸,闻言扭过头,伸出手扬了扬:“巧了。”
傅砚旁边还跟着一个男孩,同样的年轻漂亮,乖顺柔软,只不过眉眼比起他刚上的那个更锐利一些。虽说是三番两次遇见,但相比昨天见面时的意外,今天的偶遇却令他十分平静。毕竟这家酒店,离他常去的酒吧街不远,是不少人午夜场的首选地点。
傅砚可能喝了不少酒,眼角发红,这使他看向夏璟的眼神更具有攻击性,像是个身经百战的猎人,热血沸腾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夏璟毫不怀疑,如果他点头,对方会当场抛下自己带来的男孩,把他带进房间,恶狠狠地做到天亮。
夜这么深,也难怪谁都开始做梦了。
夏璟笑了笑,收回服务员递回来的银行卡,裹紧外套,转身往外走。当与傅砚错身时,他停下脚步,目光却是落到那男孩身上,一番探究打量后评价道:“长得挺对我胃口,不过我刚才试的那个也不错,不如改天交换试试?”
被点名的男孩脸唰地一下退尽血色,这倒让夏璟颇感奇怪。约炮都是出来玩的,谁认真谁傻,自己的条件不比傅砚差,有必要这么嫌弃吗?没等他想明白,傅砚便挑眉反问:“你缺人?”
语气很是怀疑。
夏璟心说这怎么可能,他当然不缺人。这三个字令他眉心轻皱,匪夷所思地看着傅砚,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面对不客气的审视,傅砚倒显得十分坦然。只见他轻佻地勾起嘴角,凑到夏璟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易推翻了刚才的结论:“既然对我感兴趣,何必拐弯抹角,不如直接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