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
&ldo;疯子!烂人!变态!人渣!锤子!……&rdo;只见林深衣服已经被扒得所剩无几,身上那个红的青的紫的一片又一片,还附带了牙印若干。
&ldo;咳咳,这叫天经地义~&rdo;陈阵本人也好不了多少:衣服很凄惨地被撕得像个拖把,头发被揉得一团糟,脖子上倒是只有青的紫的外加牙印,少了那个草莓红。当下,正喘着粗气将林深瘦削而有力的手脚压下,顺便和林深对瞪一下。
三炷香之后。
&ldo;你‐‐&rdo;林深的衣服很无奈地都跟他永别了,由这件衣服撕成的布条正一圈圈地衔接着林深的手脚和那木质的床头床脚。
&ldo;呼~累也!累哉!&rdo;陈阵趴在林深身上深呼一口气,抹一把汗,刚用指尖在林深小腹处划了不到一寸,又听到了&ldo;咔‐‐&rdo;的一声,床头木条断裂……
数炷香之后。
&ldo;……啊嗯……子、子曰……己所、所、所不欲……勿……嗯……施于、于、于、于人!&rdo;林深整张脸已经红得跟陈阵用来绑手的布条有得一拼了。
&ldo;……搞半、半天你是,那个&lso;□□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rso;的啊?&rdo;陈阵一边很煞风景地曲解着名句,一边如那个风中的墙头草,东倒、西歪、东倒、西歪……
咳咳,夜还很长,还有若干炷香……更何况,夜香烧完了,还有早香……
次日中午。
一脸无奈,带着少许怨气的陈大娘掂着饭菜若干,敲了敲陈阵的房门。
门锁似乎坏了,结果被这么一敲就嘎吱嘎吱开了。于是,陈阵他娘很&ldo;不幸&rdo;地目睹了某些红的黄的青的紫的黑的白的……然后,门板又是嘎吱嘎吱地响。
听别人说,在这之后,陈大娘傻笑着拜了一整天菩萨。口里还直念叨着:&ldo;我列辈子没白活啊……&rdo;
好了,经过若干炷香的与周公对弈的时间,终于到了傍晚。
&ldo;呵‐‐&rdo;陈阵趴在某现在还被五花大绑的某人身上伸了个懒腰,俯身深情地望向林深。
林深早醒了,只是迫于被绑难以大幅动作。见陈阵总算被自己弄醒,刻不容缓地喝道:&ldo;陈阵你这疯子到底想怎么样!&rdo;
陈阵怔了一下。望着对方的满身狼藉以及确实不算&ldo;美极&rdo;的面颊,眼帘半垂,道:&ldo;原来如此……林深,我……搞不好是跟你日久生情了。&rdo;
听到这话,林深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嘴角抽了两下,道:&ldo;开什么玩笑!你说你一时冲动我还可以理解,什么&lso;日久生情&rso;,你可以那个啥,但是我没那兴趣!&rdo;
陈阵稍稍别过头,道:&ldo;我娘说过的,要是有一天我遇到了那样一个人……他高兴的时候也会跟着高兴,他不高兴的时候也会跟着不高兴;看不到他的时候会牵肠挂肚念念不忘、有一大堆话想说,真正见到起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直视他需要很大的勇气;对他有着非比寻常的执着,他想要什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找给他;就算那个人不是什么大美人,也会觉得他比大美人更好……这样的话,我就是遇到该遇到的人了。&rdo;
林深大呼一口气,道:&ldo;那你怎么知道这不叫友情啊?&rdo;
&ldo;我娘说,友情应该是……他高兴的时候也会跟着高兴,他不高兴的时候会哄他高兴;在他面前,什么话都能无拘无束地说出来……&rdo;
&ldo;行了,我信你。&rdo;林深闭上眼整理思绪。他似乎……有一点前者的症状。
&ldo;所以‐‐林深,帮我去黄泉打杯水回来吧?&rdo;
原则优先,决不屈服于权贵,不打水就是不打水!林深闭眼,冷道:&ldo;不行。你爱不爱我跟我要不要给你打水是两码事,是鸡和狗的关系。&rdo;
陈阵&ldo;哦&rdo;了一声后沉默了。将脸贴在林深胸前,静默着,只是静默着。
安静了许久。林深终究还是心软了,道:&ldo;打水可以,有条件。&rdo;
打水可以,有条件‐‐这话让陈阵的眼中闪起了几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