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正要梳头时听说大白和君无安打架才慌忙跑出来的,结果麻花辫都没来得及编,她是披着头发出来的。
低头烧烤时,头发有些挡视线,顺手撩起一边塞到耳后。可她忘了手上有炭黑,这么一撩一塞间,一抹黑擦过她的耳廓,划上了她的脸颊。
她的肤色很白,隐隐像有一层月光覆在上面,于是越加显得那抹黑是多么的不堪入目。
君无安眉毛一紧,手已经探了过去,大拇指轻轻一抹,炭黑消失,他才觉得心里舒服了。
夏雪竹脸一热,但强迫自己不去深想,“沾上黑了是不是?谢谢。这烤串好吃是好吃,就是烤起来会有黑。你去石亭里等着吧,别再弄脏了你……哎?这些还没熟呢,不能拿。”
君无安轻易夺下了她手里正在烤着的,并学着刚才看到的样子来回翻烤着,“你去石亭内坐着,我来烤。”
不得不说,烧烤这种技术还是男人有先天优势的。
男人手大,还耐烫,所以他们总能抓住更多的串,并能让串离炭火更近。烧烤烧烤,一定是离火越近越入味的。
再配上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明明是在做不入流的地边摊烧烤,她却觉得像是他在维也纳做钢琴演奏。
“颜值高的人铲屎都像打高尔夫”那句话果然是有着深厚的群众实践基础的。
夏雪竹的目光落在他的面具上,“你不摘了面具吗?撸串不方便的。”
脑补一下纯金的高大上面具蹭上两道炭黑,那画面,真让人不忍直视。
“哦,那就摘了吧。”
只应着声却没摘的动作,夏雪竹很难不多想,“要我帮忙?”
君无安挑眉,那意思:他刚刚可是才帮她擦了黑,而他现在正忙着烤串。
她不帮忙谁帮忙?
“呃,好吧。”
面具摘下,他微笑,“谢谢。”
她眼前一花,以为春回大地百花盛开,本能地回笑,“不客气。”
很简单的对白,却莫名有种老夫老妻的温馨。
夏雪竹眼一眨,嘴唇又咬上了,现代长了二十年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这么花痴呢?真是丢二十一世纪看遍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新女性的脸。
君无安的目光贪婪地从夏雪竹的嘴唇上一扫而过,“给,烤好了。”
“哦,谢谢。”
“我烤的不错吧?”
“嗯,外焦里嫩,火候刚刚好,相当不错。”
“那么我的奖励呢?”
“哎?”什么奖励?
“刚才那只狼帮你做了事你不是奖励了么?那么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