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清君无安是如何出的手,在场的人只觉得不过一眨眼间,龙卷风就起了,带着毁灭一切的磅礴气势,带着不容反抗的暴虐凌厉。
全场是鸦雀无声的,死亡的气息是越来越浓的。
待到风停,曾经挡在君无安前的禁卫军没有一个是站着的,全部躺下了,且面容安详,一打眼看过去,还以为他们是睡着的。但其实他们都死了,眉间一点朱砂就是他们死亡的证明。
君无安于死尸中间背手而立,衣上的彼岸花越加殷红如血,浓艳如妖。
太后身体一歪,被赶到的君盛扶住了。她紧紧抓着君盛的手,好像这样能让她呼吸不那么困难。
那可是上百的禁卫军啊。
却连反抗都来不及,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就全军覆没了。
他不是人!
他是魔鬼,杀人的魔鬼!
李海横着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护在太后面前,但谁都看得出他战袍下的双腿已经抖如中风。
他是听了太后之命带人拦在了君无安的面前,但他深知君无安说杀就杀逮谁灭谁的性子,所以他机灵地站在了最后,而这让他捡了一条命。
君无安淡扫一眼过去,李海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却见君无安也只是扫了那么一眼就过去了。
不是不杀他,而是现在杀他就太便宜他了。
君无安眯眼看向了李海背后的太后和君盛,一脸不屑。
“还要拦吗?”
声调很轻,语气很自然,就像主人问客人要不要再来一碗饭那么自然。
然而就是这么自然的一句话,让太后和君盛身上的汗毛噌噌地都立了起来。
全尧天谁不知这位杀人魔语调越轻出手越狠。
但,这是皇宫,还有不少的太监和宫女看着,如果他们就这么让君无安镇住,那皇室的尊严不就相当于自己给踩到了脚底。
“摄政王!”君盛又怕又恨,但又不得不鼓起勇气,只可惜他话里的颤声却是谁都听得出,“太后拦你有错吗?你要强行抢走朕的皇后,难道还要让你硬抢不成?或者,摄政王本就打算着先抢皇后再杀朕然后再谋反吗?”
君盛三言两语就把这事上升到了谋逆的高度上,本想借此震慑住君无安,却不想得来的只有君无安更蔑视的冷笑。
“皇上容禀,一,臣没强行抢走,是我们有约需要一同走;二,她说不做皇后了;三,杀您?实事求是的说,如果臣有那个意思的话,基本上您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四,谋反?呵呵,皇上,臣不只一次说过,这尧天您当是宝,臣却是一点没看在眼里的!”
君无安这番话把君盛噎的直翻白眼,但还没完。
“话说皇上,您每天跟秦翰林上课就学会了耍嘴皮子么?您说话不走心也便罢了,难道也不过过脑子?或者是御膳房没尽心尽力地服侍您,以至于您的脑袋一直停留在了三岁再不长进才让您说出了那番没有根据的胡话?”
“噗。”夏雪竹喷笑出声,这位爷,您还能再毒舌一点不?
君盛脸上一通白了红红了青的来回变,本来被君无安骂没脑子就够气的了,偏偏夏雪竹还要嘲笑他,她可是他的人!
“夏雪竹,过来!”
他理所当然地喊,好像能把夏雪竹喊到他身边就算他赢了。
然而,夏雪竹回给他的只有看白痴似的目光,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没忘了我再三说解除婚约的话吧?你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地命令我?果然是三岁的脑子,蠢!
“小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