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看着一个个表情各异的人,好像都挺凶,我咽咽口水,缩缩脖子,开始往爹爹怀里靠,他打过我一次,应该不会再打第二次,可别人没打过,这个巴掌的弹性空间,还是很大地。哥哥凤眼一眯,两把无形的冷箭,将我刺了个透心凉,他缓缓勾起嘴角,笑得就像地狱里的修罗,唇微动,吐出了两个无比清晰的字:“过来。”过去?你当我傻了呢?才不!我继续寻求爹爹的保护,可爹爹却将手往我腰身上一搭,说:“去吧,你把大家折磨得好苦。”我折磨你们的同时,也再折磨自己啊!我这一家之主到底还有没有地位?你们说打就打啊?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了?一各个找休呢?我蹲在心里某个隐蔽的小地方大发苦水,可哥哥凤眼一扫,我的脚还是很乖,很听话的向哥哥走去,只是这一步步的艰辛,谁又能明白呢?哥哥半眯的眼就像两把钻石切割机,将我在瞬间凌迟完毕,手一抬,我下意识的缩起脖子,挤上眼睛,呈现鹌鹑状的等着被人k。下一刻,已经被哥哥紧紧的抱入怀里,他的眼紧紧扣住我的视网膜神经,温热的气息缓缓的贴近看来哥哥改变战略步骤了,不打算打我,就想好好吻我,以解相思之苦!我这边浮想连天,情绪激动,哥哥的牙齿就已经兵临城下,一口咬住我的唇,狠狠地!我痛得倒吸了一口气,呜咽间,无法反抗。哥哥的舌快速攻入堡垒,卷住我的柔软就狠狠吸吮,仿佛要恣意宣示自己的领土所有权!腰也在他手中险些折成两半,但我的心却激动得想流泪——哥哥,依然如旧。就在我快淹死在哥哥的疯狂中时,哥哥放开了我,勾起恶魔般的嘴角,嘲弄道:“弟弟好风光啊,逃命都带着两位绝色男子,却把我们这些过期的情人扔到一边,难道就不怕他们嫌弃你脸上的伤疤吗?”我心里的痛楚再次被撞击苏醒,阵阵心痛的感觉如海浪般袭来,咬了咬下唇,回不出一句话。哥哥突然抬起我的下巴,凤眼暴怒,狂吼道:“就算不想见我们,你也不用把自己弄成肌黄面瘦像个块死了的病秧子!”我刚想解释自己这是涂得药水,就被哥哥再次凶狠的吻上,不过,这次有多改良,正在转化为一种相思温柔。良久,哥哥抱着我,类似咬牙切齿的呢语:“真想杀了你。”我一抖,敢情我已经这么不遭人好心了。哥哥冷呵到:“妈地!更想砍了我自己!”我忙一阵心慰,还好,还好,他如果动了杀我的念头,就会先把自己砍了,我就安全了。哥哥嘴角上扬,恢复了往日的邪魅,捏了捏我的鼻头:“就算更想砍我自己,也要先把你这个不省心的祸害杀了,你就算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也要顾及一下你爹爹的身体,他已经发了狠话,说找不到你,就不肯吃血灵芝,现在的身体怕也是撑不了多久了。”我一惊,噌地从哥哥怀里蹿出,飞到爹爹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怒吼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给我省心!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我td千辛万苦从鬼门关上爬回来,为的是什么?就是想看见你死,是不是?我自私,没有顾忌你们的感情,我走了,是我不对,但这样的你,更对不起我的感情!靠!花蜘蛛,给我过来,今天不把爹爹医好了,我就……我就……我就不活了!”说到最后,竟然耍起了无赖。爹爹抬起冰凉而苍白的手指,抚上我的脸:“不许你不活,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又聚在一起,你若这般轻生,我还苦撑着这身体有何用?”花蜘蛛扭着酥腰,晃了过来,开口问了一句:“你……你这几天洗澡了吗?”我眼一瞪,知道他爱干净的毛病在不适当的时候,又犯了,他怕爹爹没洗澡,身子脏!我气得一拳头飞起,直接给他来了个沉痛的捂眼青,大吼:“丫地,再废话,我就废了你!”花蜘蛛脖子一缩,忙拉起爹爹的手,仔细的把着脉搏,然后对我说:“找个地方医治吧。”哥哥对带来的高手护卫说:“你们去布置一下,将我们的行踪一直引到下个深山,见我信号后,再行赶来。”哥哥的做法实在是很高明,那群追捕我们的官兵,一定会顺着我们留下的微细痕迹,追到下一个深山,然后围剿,却不想,我们又返了回去,当起了睡觉的鹌鹑。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的拥上我,那微细的颤抖让我呼吸一紧,载满了心痛,那低哑的声音里全是对我的控诉:“你太过分,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你曾说过的誓言又算什么?你五岁时就告诉我,说我是你的人,我一直把我自己当成你的人,而你呢?就这么不想待见我吗?你好过分!太过分了……你为自己脸花而伤心,却不知道我比你更痛!我派去保护你的人死了,我就知道是母亲动手伤了你,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吟吟,真正没脸见你的人,是我,是我……”若熏低哑的声音,像一把软刀,剐得我心片片伤痛。我抚着他冻得通红的手背,捂在手心里摩擦着。听着他遍遍的自责,竟比指责我还要让我心痛。我叹息着转过身,捧住他颤抖的唇,缓缓的吻了上去,若熏身体一僵,从点点淡淡的摩擦,到缠缠绵绵的唇舌留恋,心底那抹心痛渐渐模糊,只想着拥抱彼此,给予对方温暖。眼看着众人观看我俩这道风景,我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说:“在啃我嘴就破皮了,快赶路吧,我好冷。”若熏脸一红,放开我,去牵马。身子被人抱起,直接飞跃到马上,那人将我紧紧的捆在胸前,让我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跃马扬鞭冲了出去,我倚靠在那充满力量的胸膛,被强冷的风刺得脸生疼。身后那人披风一扬,将我包裹在其中,我窝在他的胸口,只露出两只眼睛,闷声道:“朝,你是不是很生我气?”“……”朝没有理我,继续策马狂奔。“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剩下自责。?????????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一户农家。农家主人见了我,微微一愣,神情颇为激动,我打量他的标准国字脸,浓眉大眼,跨近一步,看了看,这不是当初抢我包子的小屁孩,曾经破庙里的一个同伴,现在哥哥的得力手下吗?一个高蹿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道:“陈航!”国字脸也激动的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落在我脸上,唇颤抖着,久久无语。我扁扁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咧嘴笑了笑:“别看了,我自己都不爱看。”国字脸刚想说些什么,哥哥胳膊一伸,将我抱入自己怀中,亲了亲我的耳垂:“弟弟的自信什么时候源于脸上?”心里动容,感动着,浸入丝丝甜蜜,回头吻了吻哥哥的唇,依偎在温暖的怀里。陈航挪动桌子,地上豁然出现了一个密道,我眨眨眼睛,惊道:“哇靠!藏宝密室!”啪!脑袋挨了一下子,哥哥笑道:“快进。”顺着一米见方的入口,踏进黑咕聋咚的密室,我有点怯场,看来,宝藏是不容易探到地,是要负出惊恐代价地!黑暗中,我感觉无数双手伸向我,刚想惊恐大叫,光线就亮了起来,看见哥哥举着火把,爹爹,若熏,雪白,花蜘蛛都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场面有点尴尬,却也很温馨。我忙伸手扶住爹爹,说:“我来照顾病号。”众人无语,继续前行。此密室,外面是普通的民房,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地道宽约一米,两边是光洁的石壁,顺着石梯大约走上三十步左右,视线豁然开朗,一个完整的空间全部展现在眼前。哥哥将火把一一点燃,周围的景物逐步清晰明朗。这是一个约计八十平方米左右的石室,没看到什么机关陷阱,更没有看到什么金灿灿的宝藏,所有的一切都很明朗化。一张大床,质地非常柔软,看起来,就非常舒服的样子,足够容纳六七个人的宽大,显得很气派。石屋的一侧堆放着很多肉干类食物,一大桶饮用水和许多干粮,还有一张大桌子,和几把椅子;另一面,是类似衣柜的东西,里面放着洗漱用品,衣物;另一面,堆放着大捆的蜡烛和各种生活用品。真得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准备不到的。两个字:厉害!我拥着爹爹坐在这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对花蜘蛛一勾手,他扭着蛇腰就晃了过来,又细致的为爹爹把了脉,神情严肃得就像一个中医小老头。放下爹爹的手脖,他嘟囔道:“就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让你把血灵芝吞了,你却偏偏不听,简直把我说过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你若再晚遇见我们两天,你这命就算搭进去了!”我胸口起伏,怒气冲天,噌的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爹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狂吼道:“你想捉死吗?你……你……你气死我了!”爹爹手臂一收,将我抱入怀里,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轻轻一笑:“吟也体验到被人气得想抓狂的心情了?养你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被你气伤了多少回,这次算爹爹不对,吟,别气了,爹爹答应你,一定养好身子,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吟也要答应爹爹,不要在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