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能在这时候停下来的男人,简直可以称之为‘赛柳下惠’!我也知道,朝对于我而言,不单是青梅竹马,不是普通的玩伴,更不是单纯的朋友,只不过这么多年,我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爹爹身上,故意忽视了朝的感情。不敢看朝的眼睛,不敢看那个已经要爆血的大欲望,逃似的跳出了浴池,拔腿就跑,只是腿有些软,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支起身子,继续跑!我跑啊,跑啊,终于跑出了旖旎的浴室,跑啊,跑地,大逃亡一样地夺命狂奔回自己的屋子,倚靠在门上,拼命的大口喘息着。我以为在浴池里的一切,已经是对我所有神经强韧度的全部考验,可睁开眼睛的瞬间,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考验……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似陌路。--------------------------------------------------------------------------------承诺一声高亢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喊出,嘴就被另一张唇堵上了,奶奶个胸,简直不让人喘气了!在我险些因呼吸不顺直接挂掉的当口,他放开了我,我大口喘息着挂在了他的肩膀上,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欲与惊吓。他环着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又是一记响吻:“还算你有良心!”我小心肝扑扑乱跳,底气不足的怒瞪:“寇筱然!你监视我?”他凤眼含笑,邪魅的唇上扬:“哪有?我被你塞上车,匆忙间忘了带合约,这才回来取。”我再瞪:“你还是监视我,不然怎么知道我……我在……在朝那里!”他继续笑:“除了那,你还能在哪里?”我死瞪:“不许笑!小心就地正法!”哥哥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邪美的眼神一飞:“请判个献身责罚。”我扑过去,忙把他的衣服拉好:“别诱惑我了,我现在受了刺激,情欲高涨,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在‘行刑’。”哥哥无限爱恋的拥着我,突然语调转低:“哎……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你让我如何是好?”“没事,改天把朝嫁了!”我狠狠地说,就像掩饰自己的心虚。“弟弟,你觉不觉得,我……我太自私?”哥哥问得很小心。“那是相当自私了,像我这么优秀的女子,都让你一个人霸占了。”我摇头屁股晃,很夸张的说。哥哥却笑了,笑得很温柔,很幸福:“我觉得自己很幸福,能拥有你,我真的很幸福。弟弟,你只要心里有我就好,你想收了朝,也不是不可以……”“啊?”我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老大,心孔开得老大,心跳加速。哥哥眼波一转,狡诈的笑道:“不过,现在不行,要等我们离开这里。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把生意归结一下,要为你建立一处世外桃园,我们幸福的过后半辈子,至于朝,他必须得经过我的考验,不但要对你百分百真心,更不能受任何金钱、权利、美色诱惑的才行。”“喂,你这么说,就是不成心嘛!上哪里找不受金钱、权利、美色诱惑的人?”我的心从震惊到极喜,然后下沉,再下沉,明明就是耍我!“呵呵……”他笑着亲了亲我的鼻子:“色女。”“我还色啊?我刚才可是从一个赤裸裸地男色中趴出来地!那情欲的小刀,都快把我削成片了,剁成泥!”哥哥眼一沉,没有答话。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害哥哥误会了朝勾引我,忙在哥哥怀里噌来噌去,笑道:“哥哥,虽然朝洗澡的时候被我突然闯入,但弟弟一想到你,硬是咬牙跑了出来!你要知道,对于男色当前,我的自制力一向不高,这可不是邀功,绝对是事实,血淋淋的事实啊。”哥哥扑哧一声被我逗笑,掐着我的鼻子晃来晃去,宠腻的目光抚在我的脸上,泛起幸福的涟漪,柔声道:“一回来不见你,就知道你和朝在一起,你知道我……我的心,真的很难过,就像被刀子挽了肉。我像个傻瓜似的,茫然的坐在床上,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几次想冲过去把你狠狠拉回来,却怕见到自己不想见的画面,也知道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就你这花花的心肝,到哪里都不会安生。可,你知道吗?当听见你奔跑的脚步声,看见你倚靠在门上拍着自己的胸口,闭目喘息的时候,我血液是如何的狂跳着?心是如何充满了喜悦与激动?那种震撼与感动你知道吗?我想,那个人,是爱我的,她为了我放弃了诱人的男色,她心里有我!弟弟,我很骄傲,你知道吗?我爱你,你知道吗?”“哥哥,我也爱你,你应该知道。”“再说一遍。”“哥哥。”“不对,是后面那句。”“你应该知道。”“弟弟,你很不乖哦,我要听中间那句!”“哪句啊?”“我爱你。”“哦,知道了。”“弟弟,你……”“我爱你……呜……”“弟弟,也许……我也不是个不顾忌你感受的人……”“啥?”“没什么,自己想吧。”“呜……”~~~~~~~~~~~~~~~~~~~~~~~~~~~~~~~~~~~~~~~~~~~~~~~~~~~~~~~~~~~~~~~~~~~~~~~~~~~~~~问过哥哥才知道,原来他这次谈生意的地方,仍在‘草花香阁’,而当他说出这个地点时,我的记忆恢复系统马上启动,一下子定格在绿意请我喝酒那件事上。看来我是失信了,这几天的事,真够乱地!不过,寥剩于无,虽然日期过了五天,我还是得去趟,了表一下歉意,顺便将晚饭解决了,要是能吃顿不花钱的饭就更好了,不知道红依绿意还会不会请我。当我和哥哥浓情蜜意的走出房间,门口已经立着一拢黑衣的朝。那简洁大气的裁剪,非常合身的尺码,将胸膛,腰身,长腿,勾画出堪称完美的硬朗曲线。黑色的发丝划过古铜色的肌肤,性感的若黑色的猎豹,充满了速度与力量。那深邃的鹰眸,挺拔的鼻峰,紧抿的薄唇,简直矫若游龙,在顾盼间,看身后一座座城池轰然沦陷。我一时间有些恍惚,险些鼻血横流,忙依靠在哥哥肩上,将头高高仰起,哥哥掐着我的鼻子,笑骂:“色女!”我囔囔道:“好色不乱巧英豪!”哥哥拉着我的手下楼,朝紧随在我身后,我偷偷用眼睛瞄着朝,朝仍旧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甚至连偷瞄我都不曾有,就如同以往一样。我又扫了一眼他的分身位置,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地。再一抬眼,朝仍旧没有看我,但是……他的脸红了!嘿嘿……小样,别一个大雷把你的眼角余光拍中了,让你以后看人都得用三十度角。因为哥哥往返的折腾,再加上和我小小的缠绵曲,所以,我们屏弃了马车,改为了骑马。我窝在哥哥怀里,颠簸得屁股都要裂开,才到了‘草花香阁’,夹着屁股被哥哥抱下马,刚迈进阁里,彩蝴妈妈就一阵香风似的亲自来接待,在看见我时,微有失神,却马上拿出了最敬业的笑容,把我们请了进去。哥哥进入包房谈生意,我不想做陪,就在大厅里选了处位置坐下,问彩蝶要琴儿和萧儿,可她却说他们两人已经走了。走了?为什么走?彩蝶无限惋惜的说绿意的身体不大好,四天前,就开始咳嗽,所以,琴儿就带着他走了。我一听,心当既开始纠麻花,想不明白为什么,却直觉认为跟自己有些关系。我怎么能失信与一个小孩子呢?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也许此次的烙印,就会让他像红依那样,对女人产生偏见,也说不准。彩碟说他们无亲去故,到底去了哪里不知道。这让我如何去找?幸好他们是昨天才离开的,我想应该还在京城。就让朝陪我去找,怎么地,也得当面和绿意说声对不起啊。让彩碟妈妈转告哥哥,说我有事先走了,晚点会回客栈。于是,朝陪着我,在‘帝京’里开始了转圈巡查,我们共打听了八间药铺,二十六家客栈,三十八家茶楼,都说没有看见两个长得很像的俊逸美男子。天已经大黑,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安慰着自己快奔波碎了的腿脚屁股腰,朝将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力道适中的大手在我的腿上按摩着,我舒服地依靠在他的怀中,贼笑道:“朝,告诉我你是怎么解决的?自己用手弄的?还是找了个酒壶?别说没给你忠告,还是用手安全些,我以前看过一个报道,一个男子用瓶子弄,结果鸟儿越涨越大,到最后竟然拿不下来了,还得找大夫帮忙,哈哈哈哈哈……”虽然天黑,但近距离的接触下,我还是能看见朝紧抿的嘴角在抽搐。用脸贴了贴他的脸,果然够烫!我这个开心啊,当即忘了酸痛,在朝的怀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闭上眼,享受起朝的按摩功夫,这可都是我九年的辛勤培育啊。因为找不到红依绿意,心里有丝愧疚,闷闷得很不好受,从这一刻起,我告诉自己,承诺过的话,哪怕是拿刀刻在脑门上,也一定要记住照办!不然对不起别人的信任,更对不起自己的良知,万一个小绿意造成什么心里扭曲,绝对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