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告诉他的话,该怎么样委婉而不失礼貌地说?
直接说&ldo;你妈妈出轨了耶&rdo;这种话,他真的能够接受的了吗?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余欢脑子里蹦跶出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虽然从小没有体会过母爱,但余欢也知道,这样说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肯定不可以。
祁北杨那么傲气的性子,肯定接受不了,说不定晚饭也不吃就会回去找他的妈妈对峙,从而爆发激烈争吵,最终祁父祁母婚姻破裂……
呃。
当然,隐瞒下去也不好,应该告诉祁北杨这件事。免得哪一天他自个儿撞到,控制不住情绪爆锤男人一顿,血溅三尺……
余欢惆怅了。
这可真的是太难受了。
一直到吃光了一盘草莓,她都没想出个解决办法来。
偏偏这种事情压根没有人可商量,私密极了,余欢揉了揉自己的脸,听到卧室门被人推开,灯光骤然一亮,刺的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祁北杨已经脱去了外套,问:&ldo;怎么了?我听小白说你身体不舒服。&rdo;
说着,他缓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仔细看她的脸。
&ldo;没,可能是有点太累了,&rdo;余欢张口反驳,笑了笑,就要翻身下床,&ldo;今天晚饭吃什么呀?&rdo;
脚下踩空,险些摔倒。
祁北杨扶了她一把,目光沉沉:&ldo;你有事情瞒着我?&rdo;
余欢连忙解释:&ldo;没有没有。&rdo;
祁北杨狐疑地盯着她看。
余欢心里面乱糟糟的,垂下了眼睫。
颤抖的睫毛已然出卖了她。
晚饭她吃的也不多‐‐毕竟已经吃掉了一盘草莓,她胃小,吃不下太多东西。不过,因为平时运动量大,消耗的多,饿的也快。
祁北杨习惯了她这样,让人去多准备一些坚果和水果放到卧室中去,今晚上半夜里余欢肯定又会爬起来找吃的。
祁北杨等着余欢主动交代,可这小姑娘心里面也真的能藏得住事情,一直到了快要睡觉,她才无比认真地叫他的名字:&ldo;祁北杨。&rdo;
&ldo;嗯?&rdo;
余欢平躺着,拽紧了被褥,细细嫩嫩的手指指着对面的墙上,摆着的一副画:&ldo;你看看。&rdo;
祁北杨眯着眼睛看。
没什么好稀奇的,拍回来的一个西欧小众艺术家的画,画的是一池荷花,旁边是个在洗头发的纤细少女,颇有些莫奈的影子在里面。
&ldo;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幅画?&rdo;
余欢摇头:&ldo;你看看那荷叶,多绿啊。&rdo;
祁北杨深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和她谈一谈:&ldo;桑桑。&rdo;
&ldo;怎么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