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学画小方块,&rdo;余欢无比诚恳,&ldo;素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枯燥。&rdo;
&ldo;那明天咱们就换个其他学,水彩?&rdo;
&ldo;还是算了,什么东西都要有个基础,我现在呐,就是打基础的阶段;&rdo;余欢连忙阻止他,免得这个家伙真的给她重新再请老师,&ldo;我小时候刚学芭蕾的时候,开背啊,下腰,拉筋,趴大青蛙……也都很疼,但如果没有这些枯燥的训练,打不下基础,那以后也学不好呀。&rdo;
小姑娘细声细气地说着这些话,同他讲着道理,祁北杨笑了:&ldo;嗯,桑桑教育的很对。&rdo;
如今他才惊觉自己心态的不同。
情侣之间争吵不可避免,可余欢认真想了一下,现在自己和祁北杨似乎吵不起来‐‐哪怕是今天早晨她突然生气,祁北杨那样骄傲的人,也没有被她激怒呀。
余欢不想看心理医生,但祁北杨又不可能真的放任她不管。
他只能密切关注余欢如今的状况,一有异常,就打心理医生的电话。
她嗜睡的状况依旧没有好转,晚上也是,必须要看到祁北杨才能安心。
美术老师同祁北杨说,她近期画画的时候挺安静的,也很规矩。
不知不觉,过了一周。
周四晚上,祁北杨说:&ldo;我想带你正式拜访一下我的家人。&rdo;
余欢正在吃酒酿小圆子,闻言,手一抖,勺子上的小圆子落到了桌子上。
旁边的佣人立刻上前,帮忙收拾干净。
余欢讶然:&ldo;……这么突然吗?&rdo;
想了想,又有些苦恼:&ldo;但是我现在去见,是不是不太好?&rdo;
&ldo;挺好的。&rdo;
余欢踌躇片刻,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小声说:&ldo;我不想太早结婚。&rdo;
祁北杨笑了:&ldo;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只是见面而已,你别怕。&rdo;
余欢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砸着碗里的小团子。
祁北杨放下筷子,叹气:&ldo;难道你想对我始乱终弃?&rdo;
佣人飞快地收拾好东西,不敢再听,垂着头离开房间。
餐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余欢面不改色,尝了一口小圆子,含糊不清:&ldo;哪里有。&rdo;
&ldo;上次你还说要给我名分,&rdo;祁北杨幽幽地说,&ldo;难道你只是说着玩玩?唉,女人的嘴,骗人的鬼。&rdo;
&ldo;我没骗你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