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举起了胳膊。
祁北杨抱着她,避开伤腿,轻轻把她抱到卫生间中。
余欢说什么也不肯叫他帮忙脱掉病号服的裤子,把他赶出去,自己解决完,收拾干净,这才谨慎地打开门,叫他把自己又抱回去。
见祁北杨眼下乌青一片,余欢赶他回去休息;祁北杨也没坚持,摸摸她绒乎乎的头发:&ldo;我中午再过来看你。&rdo;
余欢笑着答应。
一出病房门,祁北杨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将自己腕上的纽扣一一解开,冷声问乔:&ldo;想要伤桑桑的那几个人在哪里?&rdo;
乔说:&ldo;维克多先生嘱托,都将他们放在一起,等着孟先生处置。&rdo;
祁北杨将衬衫最顶端的纽扣解开:&ldo;带我过去。&rdo;
乔一早同孟植打过电话,孟植也说,祁先生若是想动手的话,也不必拦他。
这三个人原本差点被俄罗斯警方带走,维克多先生打了招呼,便完完整整送到了乔这里。
乔还会把他们送回警察局,毕竟是□□分子,法律制裁也少不了;只不过,再送走的时候,可就不能保证他们&ldo;完整&rdo;了。
祁北杨沉声问:&ldo;这些人是怎么回事?&rdo;
乔毫不掩饰:&ldo;这个和上次的一样,是维克多先生的胞弟派来的。他们伪装成割草工,这才混了进来。&rdo;
多半和维克多的那些家产有关。
祁北杨问:&ldo;维克多先生打算如何处理?&rdo;
乔说的轻松:&ldo;他已经把弟弟送到了塞拉利昂,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rdo;
塞拉利昂,人送过去,就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维克多先生也没打算让他再回来。
痛定思痛除掉祸患,这也是在向孟老太爷表达自己的决心。
乔没有干扰祁北杨为南桑小姐讨回公道。
他独自进去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衬衫上满是血迹。
裤子上也是。
祁北杨将手腕上的表摘下来,上面布满了血污,他看也未看一眼,随手丢进垃圾桶中,微笑着同乔说:&ldo;等下麻烦你处理了,我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rdo;
乔点头。
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进了那个房间看一眼,很快脸色煞白出来,跑到卫生间狂吐不止。
祁先生……真的是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