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余欢的心里出奇的平静。
她只问:&ldo;祁先生,这么长时间了,您不累吗?&rdo;
祁北杨微怔。
&ldo;先前的事不说,从去年南影大新校区到现在,将近半年了吧,&rdo;余欢的手搭在小白背上,只觉她身体在抖,不,也可能是自己的手在抖,她分不清,也不想分了,&ldo;我同你说过不止一次,我不是你豢养的宠物,请不要拿对待宠物的那一套对待我。&rdo;
祁北杨怕她这幅模样:&ldo;我没有。&rdo;
矢口否认,他固执地认为这些事情不是他做的。
余欢只是笑:&ldo;祁先生,你一直在否认,可你又是怎么做的?&rdo;
她心里一片清明,不同于之前的恼怒、气愤,现在的她,唯余平静:&ldo;世界上哪里有这样巧的事,当初小白在晚上走丢,我去找她,结果你第一个找了过来;还有祝梁失踪的那次,怎么偏巧你就在那边;我同楚琼琚出去买衣服,那个男装店的穿衣风格,根本与你平时不符合,却能在那里碰到你……&rdo;
这些个不合理的地方,她也自欺欺人地想要猜测是巧合。
巧合个p。
余欢忍下爆粗口,叹口气:&ldo;老实说,我真的失望了,不仅仅是对你,还有我自己。&rdo;
怨怒自己傻,总把人想的太过天真。
从始至终,祁北杨都是食肉不吐骨的狼;只是偶尔伤了爪子而已,她那要命的同情心就泛滥起来。
祁北杨的拳头握了又松,也是徒劳:&ldo;……对不起。&rdo;
&ldo;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现在做的一些事情,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rdo;余欢淡淡开口,&ldo;念在往日情分上,我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爷爷。但是,祁先生,你近期的所作所为,严重伤害了我对你的信任。&rdo;
祁北杨追悔莫及。
心尖尖上的人儿就坐在沙发上,乖巧安静。
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仿佛再也无法触碰。
祁北杨说:&ldo;我会叫那些人都离开,你能不能‐‐&rdo;
‐‐倘若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这样,贪得无厌。
&ldo;不能,&rdo;余欢一口截断他的话,神色笃定,&ldo;祁先生,到了现在,您还不明白吗?我一直以来怕的,就是您这样的掌控欲啊。&rdo;
祁北杨脸色微变。
轰隆‐‐
春日的一声闷雷,在天空中炸裂开来,雨水从轻缓到急促,哗哗啦啦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