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瞧着他对余欢是打心眼里疼,可若是过去这几年呢?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见异思迁,都是常有的事。
饭后并未久留,余欢临走前,瞧见祁北杨在同祝华说话。
孟老太爷瞧着她这幅模样,心里又是一沉。
‐‐倘若余欢真瞧上祁北杨了,那他难道还要棒打鸳鸯不成?
回去的路上,孟老太爷也试探着问了余欢几句:&ldo;你觉着你北杨叔叔人怎么样?&rdo;
余欢想了想他往日的行径,回答:&ldo;应该是个好人。&rdo;
虽然有时候凶了点,但整体上还是好的……只那一次,打伤她的男搭档。
得知男搭档受伤的那晚,祁北杨兴致勃勃地告诉她,这周有两天空闲,准备带她再出去散散心,那时候天气转凉,倒是可以去大西北瞧瞧;如果不喜欢的话,也能去俄罗斯,去看她最喜爱的芭蕾舞团演出……
余欢仍沉浸在舞伴的腿受伤的不可置信中,听着他说这些,只觉的胆寒:&ldo;你怎么还能和没事人一样?&rdo;
祁北杨的笑容一滞:&ldo;桑桑,你说什么?&rdo;
&ldo;宋凌。&rdo;
她一说出来搭档的名字,祁北杨果然皱起了眉:&ldo;怎么好端端的又提他?桑桑,我不希望听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来,你是想去西北那边呢,还是去‐‐&rdo;
&ldo;都不想!&rdo;
余欢瞧着他这事不关己的态度,愈发难过。她接人待物都小心翼翼,先前只当祁北杨是谦谦君子,然而他做下的这些个事情超出她的认知。
余欢有心和他吵架,也吵不起来。祁北杨几乎不会同她争执,只在她气到发抖的时候无奈地把她搂在怀中,小声哄:&ldo;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冲你大声说话,原谅我成吗桑桑?&rdo;
避重就轻,余欢气的只觉大脑供血不足,他错的明明不是这个,是不该随意伤害别人。
等她质问为何叫人打伤宋凌的时候,祁北杨又不悦了:&ldo;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也听到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哪里有做不到的时候?&rdo;
余欢不信。
宋凌的腿伤的那么巧,恰好是祁北杨想要教训他的那天晚上;宋凌平时也是一寡言沉默的人,鲜少与人交恶,如果不是得罪了祁北杨,谁人又会同他过不去?
往事涌上心头,余欢那刚刚被祁北杨暖热的心又冻硬了。
他就是不愿自己豢养的东西被人所觊觎,但凡是敢对她有念头的,都被祁北杨毫不客气地&ldo;教育&rdo;过,她实在是怕了。
宋凌之后,她同祁北杨据理力争,才能说服他不会再欺负自己的男舞伴;但那个时候,她背后有人的消息已经静悄悄地流散开,她的金主找人打伤宋凌的流言也被人提起,不过两天又被校方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