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植孟老太爷去拜访这里的故人,余欢没有过去,无事可做,在这里抄经书;窗户开了一扇,可以瞧见外面蒙蒙的细雨。
抄到一半,门开了。
这里游客不断,余欢没有抬头。
直到大手盖住了纸张的右上角‐‐&ldo;桑桑。&rdo;
余欢抬起头,同祁北杨沉沉的目光对上。
她收了笔,偏了偏脸:&ldo;北杨叔叔,你有什么事吗?&rdo;
见鬼的北杨叔叔!
祁北杨手不松开,语气平和:&ldo;别叫我叔叔。&rdo;
听上去,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好几天不曾见过她了,这小姑娘不怕不躲,倒是多了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许是孟老太爷回来,真的壮了她的气焰。
余欢状若无辜地笑:&ldo;但这是外公让我这样叫的呀,辈分不能乱呐,北杨叔叔。&rdo;
一口一个,还叫上瘾了。
真的是有恃无恐,他突然觉着,这小姑娘现在生机勃勃的模样,也挺好看。
怎么着都好。
厢房中空寂无人,带着一股自然而言的檀香气味。佛家惯爱烧香,日子久了,这不烧香的厢房中也带着一股气息。
恬静安淡。
余欢的眼睛很亮,这段日子她把自己照顾的不错,比初见的时候好多了。那个时候瘦弱苍白,美虽美,但总有种脆弱易碎的感觉。
祁北杨想要亲亲她。
可他什么都没做,移开手,另找了个位子坐下,安安静静地瞧着她认真地抄着。
像是字帖一样,字已经印在模纸上了,淡淡的印子,只需要她拿淡金色的笔在上面规规矩矩地写。
祁北杨乱糟糟的一颗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甚至有些荒谬地想,如果桑桑觉着现在的生活更好的话,那他也愿意这样远远地瞧着她,不远不近地陪着。
当然,别人也别想染指她。
孟植扶着孟老太爷过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少女安安静静地抄着经书,祁北杨坐在一侧,手里也像模像样拿了支笔,但纸上空白无一字。
孟老太爷只笑祁北杨:&ldo;心绪不宁。&rdo;
又看了余欢的字,摇头:&ldo;写的还是不行,以后若是想学,得好好请个老师来。&rdo;
晚上去了赫赫有名的酒楼,可惜孟老太爷吃不惯这里的口味,这边菜重油重甜,初尝几口新奇,但久吃就不行了,到底不适应。
孟老太爷上了年纪,饭毕就早早去休息。余欢吃的也不多,搁下筷子同他一起离开。孟植与祁北杨多喝了些酒,这俩人凑一起谈起了某个项目,留在了店中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