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侄女,做叔叔的。
祁北杨这辈子都没能这么憋屈过。
最终他也只是温和地笑:&ldo;孟老先生,您放心。&rdo;
余欢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她担心的是,自己同祁北杨之间,是否还有着什么血缘关系?她不知道两家是个什么情况,就算是出了三代的亲戚,那也不太好。
孟老太爷的手掌心满是老茧,同余欢缓声介绍着家里的情况。
余欢才知道自己还有个舅舅,是孟老太爷的养子,战友的遗孤,自小就照顾了,和亲儿子没区别。舅舅至今未婚,膝下无子,这一次祭祖也回来了,现在仍留在老家那边,等安排妥了就来霞照市。
孟老太爷久不归故国,这吃饭的地方还是祁北杨挑的,知道老人家口中,选的菜品也都贴合他老人家口味。
毕竟是认亲,没有旁人,只有三人,孟老太爷坐在主位,余欢在左,祁北杨在右。
大多数时间,都是孟老太爷同余欢聊天,问她这些年的生活情况,未来的打算‐‐
问到这里的时候,余欢迟疑一下,还是隐瞒了下去:&ldo;我只想好好读完书。&rdo;
当着祁北杨的面,她没有说自己申请交换生的事情。
孟老太爷感慨:&ldo;你母亲小时候也爱跳舞,可惜她没什么天分,也只能作为兴趣爱好,你要比她要强很多。&rdo;
人上了年纪,大约真的会看淡生死,再提起孟恬的时候,孟老太爷语气平静,不见一丝悲恸。
余欢胃口小,吃的不多,吃了没多少就饱了。只是瞧着老人家还在吃,她便小口小口地喝汤。
孟老太爷问:&ldo;桑桑,你有没有交男朋友?&rdo;
余欢想了想:&ldo;交过。&rdo;
祁北杨直勾勾地盯着她。
小姑娘笑的恬静:&ldo;后来发现性格不合,就和平分手了。&rdo;
孟老太爷不置可否:&ldo;我也不是什么老古板,不会做出什么棒打鸳鸯的事情来。但有你母亲的前车之鉴,于情于理,你的婚姻大事,我都得参谋参谋。&rdo;
余欢乖巧说好。
‐‐反正,她对自己的未来另一半并不抱有期待。
之前同祁北杨那段恋情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少女期许,朝夕相处,日月以对。余欢不是个薄情的人,幼时收到的第一件tutu裙至今仍洗干净收着,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一段感情。
她只想着跳好芭蕾‐‐有好多舞者会为了热爱的舞蹈选择孤身一人,余欢的打算也是这样。
直到现在,也未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