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欢第一次面对面地见周肃尔,这个被祁北杨称呼为大哥的人,苏早、程非,皆对他恭恭敬敬。
周肃尔瞧见了余欢,笑了,颊边酒窝很深,使他瞧上去更加亲和:&ldo;我还以为会是重名,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rdo;
余欢不卑不亢地叫了声&ldo;周先生&rdo;。
周肃尔放下手中的画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ldo;你和祁二的事,我听小早说了。很遗憾,我不能留你。&rdo;
意料之中的回答,余欢倒不是多么沮丧,只是朝他微笑:&ldo;我能够体会周先生的心情。&rdo;
苏早后来也提醒过她,说周肃尔不肯对着祁北杨说谎,也是几个兄弟中唯一一个不赞同隐瞒祁北杨的人;当然,周肃尔也承诺过了,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告诉祁北杨实情。
周肃尔笑:&ldo;你这是激将法?&rdo;
余欢摇头:&ldo;我说真的。&rdo;
这些天来的频频碰壁,其实余欢已经习惯了不少。她不会在某件事上寄予太大的希望,相对应的,也不会太过失望。
她越来越像是蚌,拿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嫩里的肉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
周肃尔捏着支笔,旋转,良久,他说:&ldo;祁二心尖尖上的肉,我哪里敢动?&rdo;
话这么说,但语气也有了些许改变。
余欢站起来,平静地朝他鞠躬道别。
‐‐不要强人所难,要识趣,知进退。
周肃尔却收敛了笑容,他看着余欢转身,腰肢纤细,走起路来也仿佛带着某种自然而然的韵律,这是一个几乎完美符合他要求的人。
从昨天到现在,唯一的一个。
余欢的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就听得后面周肃尔叫她:&ldo;余小姐。&rdo;
余欢转身,安安静静地看着周肃尔:&ldo;先生,您还有其他事情吗?&rdo;
周肃尔仍坐在椅子上,但他放下了笔,双手交叠起来。
他微笑:&ldo;或许我可以看看你的舞蹈再下决定。&rdo;
余欢眼前一亮。
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她说了声谢谢。
周肃尔摆手:&ldo;好了,你出去吧,通知下一位进来。&rdo;
二面通过的名单没有公布出来,最后的面试就安排在这周六上午;余欢心想既然入了决赛,就得下功夫认真准备了。只是仍没想好到底跳哪一段比较好,每晚依旧在练舞房里联系。
余欢不知道祁北杨从哪里听来了这个消息,在周五晚上堵住了她。
就在小区楼下。
余欢心里想着事,没有留意到花丛旁的黑影;一直到祁北杨拉住了她的手,惊慌要叫,被他捂住了嘴巴。
祁北杨淡淡地说:&ldo;别叫,是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