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杨盯着他,冷笑:&ldo;我哪够格当您二哥。&rdo;
秦四一个哆嗦。
他之前被送走,就是因为招惹了祁北杨。那一场痛打刻骨铭心,秦四这辈子就没受过那么严重的伤。最让他害怕的是秦二的态度‐‐临走前,秦二一脸凝重地说,送他走,也是为了避避风头。惹了他祁北杨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秦二也保不了他。
秦四的右手断了也不敢喊,生怕惊动其他人,只哀哀求他:&ldo;祁二哥,您饶了我吧,我喝多了酒,脑子犯浑,以后可不敢再胡来了……&rdo;
祁北杨不答话,脚稍微往上抬了一抬。
秦四松口气,完好的那只手撑着地,还未完全起来呢,又被祁北杨一脚踩住。
这一下比刚才的还狠,秦四脸贴着冰凉的地板,喉间一股血气涌上来。
他险些吐了。
&ldo;按理说,轮不到我管你这些荒唐事,&rdo;祁北杨声音带了点狠劲儿,&ldo;但今天,你过界了。&rdo;
秦四立刻醒悟过来。
上次被祁北杨爆锤的阴影还笼罩着他,秦四趴在地上,立刻叫开了:&ldo;我错了,祁二哥!&rdo;
他抬不起头来,只能努力仰脸,瞧见不远处那一双干干净净、穿着芭蕾鞋的脚;秦四艰难地开口:&ldo;求求你了,求求你。&rdo;
只是回想起来,他肋骨处似乎还在作痛;秦四怕极了祁北杨,什么尊严骨气,都是笑话。
等到了这时候,祁北杨才听得那个险些被他抓了去的小姑娘开了口。
&ldo;祁先生。&rdo;
那声调的像是天边捉不到云彩,熟悉的要命,只是秦四努力回想,也想不出是在哪儿听到过。
小姑娘继续说:&ldo;……打人是犯法的。&rdo;
因了这一句话,秦四突然想笑。
还是个天真的雏儿。
他没笑出来,因为小姑娘又说了:&ldo;您该把他交给警察处理,像这样的渣滓,该受到法律的制裁。&rdo;
秦四笑容一僵。
‐‐仗着力气来欺负女人孩童,违背其意愿做不好的事情。
余欢最厌恶这样的行为。
偏偏这种事情,在世界上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祁北杨还没说话,秦四先哭喊开了:&ldo;我这也是喝酒喝糊涂了,平时我可规矩了,开车从没闯过红灯,见到乞丐还会给钱……&rdo;
他怕的不是进警、察局,怕秦二知道他又栽在祁北杨手底下。
祁北杨看着余欢:&ldo;就算报了警,他也吃不了多大的教训,顶多关几天,罚点钱。你想怎么教训他,我替你来。&rdo;
余欢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训人。她对圈子里那些事情一无所知,能想到最严重的惩罚就是入狱监、禁。
但也确实如祁北杨所说,顶多拘留几日。对秦四来讲,可能还不算是什么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