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余欢睡到半夜醒来,迷迷糊糊瞧见隔壁灯还亮着;她赤着脚下床,看到祁北杨衣服还未换,仍旧穿着衬衫,正在仔仔细细地握着钢笔,抿着唇画什么东西。
余欢走过去,瞧见竟是裙子的线图。
离的远,她看不太清,正准备凑近一些,祁北杨放下笔,转身一捞,把她扯到自己怀里,亲她的唇,声音带笑:&ldo;瞧瞧,我抓到了个什么小东西。&rdo;
余欢被他搂着,伸手去捏那张图纸,一脸错愕:&ldo;你还喜欢画画?&rdo;
祁北杨轻咳了一声,竟有些不好意思,将图纸拿走:&ldo;想送你一件裙子。&rdo;
独一无二的,他亲手为她画的。
余欢心里好奇,还想再看看,但祁北杨将纸随手压在了书下:&ldo;等做出来你再瞧。&rdo;
他不肯给她看图,笑着将她翻身压在了沙发上。
……
那条鹅黄色的裙子,余欢只穿过一次,在义演中,跳的是自己编的一套舞蹈,取名叫《春意》;具体的细节已经回忆不起来,只记得那次祁北杨捐赠了不少钱,慈济院的一些基础设施都更换了新的。
那时候两个人感情还很好,余欢为他赠裙而感动的一塌糊涂,跳完舞的那个晚上,余欢也忍着疲惫,迎合着他。
那条裙子被弄污,祁北杨力气大,生生扯断了珍珠,咕咕噜噜散落了一地;因为布料特殊不便清洗,直接丢弃掉。
后来,祁北杨又去订了一模一样的给她。
新裙子做好重新送来的那天,余欢第一次向祁北杨提出了分手。
很少有人知道,余欢的不少芭蕾舞裙,都是祁北杨亲自画的设计图。
他瞧上去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却在装扮余欢这件事上,耗费了不少心力。
无比的热衷。
只一条裙子,又把微酸的记忆扯了出来,祁洛铃催促着余欢去试衣服。这裙子的原版就是祁北杨画给余欢的,这么长时间来,祁洛铃一次都没有穿过。
实在与她气质不符合。
但因为好看,祁洛铃又忍不住一直带着。
等到余欢出来的时候,祁洛铃眼睛里满是粉红色泡泡:&ldo;啊啊啊小桑姐姐你穿着还是那么好看!&rdo;
巨好看!
余欢无奈地摸了摸祁洛铃的脸颊,轻声说:&ldo;以后别叫我小桑姐姐了,好吗?叫我余欢姐,欢姐,都行。&rdo;
祁洛铃叫惯了,激动下难免说错;但她也从程非那里知道余欢和祁北杨之间有着不少问题,吐了吐舌头,叫她:&ldo;欢欢姐。&rdo;
还是觉着怪怪的,不如小桑姐姐顺口。
更衣室里没有旁人,祁洛铃巴巴地看着她:&ldo;欢欢姐,我可想你了。你走了以后,他们就让赵锦桑过来住。比起她,我还是更喜欢你……啊,对了,你可千万别误会堂哥,他对那个赵锦桑也挺冷淡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