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骤然紧缩。
余欢万万没有想到,祁北杨会来这里。
错开视线,还有程非,他的好兄弟。
当初离开的时候,一直笑嘻嘻的程非面色阴冷地拦下她的车,在余欢以为要被他带去见祁北杨的时候,他却浑身雨水地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卡。
&ldo;密码是二哥的生日,这里面的钱你拿着。以后别出现在二哥面前,我不想再看他这样受折磨。&rdo;
也是那个时候,余欢发现,原来祁北杨身边所有的人,都希望他能够彻底地忘记她。
而现在,程非看着余欢,眯着狐狸眼,依旧吊儿郎当的模样。
同以前一模一样。
余欢告诉自己要镇定,慢慢地将自己放在窗台的矿泉水拿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经过祁北杨身边的时候,她目不斜视,努力使自己忽略掉身旁的这两个人。
擦肩而过。
祁北杨却叫住她:&ldo;余欢同学?&rdo;
余欢的背影稍稍一僵。
她停下脚步,微微转身,只侧着脸看他,平静地问:&ldo;抱歉,请问你是?&rdo;
祁北杨并不着恼,伸出手,文质彬彬地自我介绍:&ldo;祁北杨。&rdo;
旁侧的程非,笑容收敛,瞧着两人。
祁北杨深邃的眼睛盯着余欢,不曾偏移半分。
那样的目光,太过熟悉。
失忆前,祁北杨就是这样看余欢的。
程非轻叹。
造孽啊。
余欢的目光落在了祁北杨伸出的手掌上,片刻后,移开。
她仍拿着那瓶矿泉水:&ldo;锦桑同学现在应该在宿舍,如果您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您叫她下来。&rdo;
啧。
聊个天,还用上了尊称。
祁北杨觉着这小姑娘真是越看越顺眼,脑袋里冒出来个疯狂的想法。
真想把她带回家,关在房间里,不许旁人看到。
这样的美好,只能展示给他一个人看,只能由他独占。
满脑子危险的念头,祁北杨仍不动声色地微笑:&ldo;不用麻烦了,谢谢你。&rdo;
余欢脊背挺得笔直:&ldo;您客气了。&rdo;
程非看着这两人在这里演戏。
一个明明是恨不得立刻扒开对方拆吃入腹,偏偏藏着大尾巴装君子;另一个瑟瑟发抖几乎想要夺门而出,却强压着恐惧在这里强自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