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余欢不得不重新回到祁家,垂着头求他。
那一日,幽暗的房间,祁北杨第一次在她面前不再伪装。
撕下来最后一点伪善的皮,他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深沉的自私与。
祁北杨只穿了睡衣,坐在暗色的沙发中,桌上的细长白瓷瓶中,深红的玫瑰花娇娇弱弱地半开半闭。
祁北杨英俊的一张脸上笼罩着暗影,眼中是不再掩饰的浓重,他缓声说:&ldo;桑桑,我是个商人。&rdo;
朝余欢的方向伸出手,他嘴角掀起凉薄的弧度:&ldo;你知道我想要什么。&rdo;
……
&ldo;还有啊,宋悠悠连着三天,每天都收到一大束花,特美特贵的那种,&rdo;韩青青习惯了余欢的安静,继续着八卦,&ldo;送花人也奇怪,也不署名,宋悠悠一头雾水,她男朋友气的都快冒烟了;发朋友圈骂了一顿,还真起作用了,昨天起,就没人再送花了。&rdo;
余欢没什么八卦可分享给韩青青,只小声提醒:&ldo;青青,小点声,老师好像注意到你啦,她一直在看你。&rdo;
韩青青往讲台上一望,正好与老师的视线对上,老师推了推眼镜,轻轻咳了一声。
韩青青顿时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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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杨自&ldo;秦朝&rdo;中出来,车子早已停在了门外,司机拉开车门,恭敬地请他上了车。
喝多了的程非追出来,叫了声&ldo;二哥&rdo;,手里把玩着一只打火机,狐狸眼眯起来,&ldo;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捎我一程呗。&rdo;
说这话,他已经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颇没有形象地钻进去。不等祁北杨回答,笑嘻嘻:&ldo;怎么,刚刚叫来的那几个没有能入你眼的?&rdo;
祁北杨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声音沉沉:&ldo;和老三说一声,以后别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败胃口。&rdo;
程非懒懒散散:&ldo;还不是他和小五闹别扭,作的。&rdo;
&ldo;我还听说你给一小姑娘送了三天花‐‐&rdo;
&ldo;送错人了。&rdo;
不想多提这个乌龙,空调的冷气吹出来,吹散了祁北杨心头的燥热。
他注视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忽而开口:&ldo;程四,我以前有没有和你提过余欢这个名字?&rdo;
打火机从程非手中滑落,坠在柔软的毛毯上,声音细微,几不可察。
他没有回头,只睁开了眼睛,声音依旧听不出异样来,同往常一样打趣:&ldo;没啊,怎么了,二哥?这刚刚和锦桑分手,就要开第二春了?&rdo;
祁北杨说:&ldo;我瞧着这姑娘挺有趣。&rdo;
程非笑了笑,换了个话题:&ldo;二哥,这两天老三和小五闹别扭,你抽空去哄哄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