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争夺宁王妃之位,宁王却是早已经成婚了的,娶的是护国公家的二小姐,还是圣上赐婚,活生生的宁王妃就在宁王府中,难道白梦丽还能毒死宁王妃,再上位不成?
花如雪想着,上一世里,还没等宁王登基,宁王妃就难产身亡了,后来宁王也再没有续弦,她入宫这几年,后位也是悬着,曾经一度,她还想过那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白梦丽后来没有入宫的原因,或许宁王妃的难产和她有关,被宁王察觉了:&ldo;还真是有野心。&rdo;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茗荷本是气冲冲向花如雪讲,自己今天早上听到的那些难听话的,不想,自家小姐舒适安逸地躺在贵妃椅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根本就不在意,不在意就算了,还像没听见一样,想其它的事情。
茗荷道:&ldo;小姐,不是茗荷不懂事,要惹小姐烦心,实在是那些人说的太难听了,小姐想想,咱们府里都说得这样难听,更何况外面。&rdo;
花如雪回过神来,安慰她道:&ldo;要的就是她们说得难听。吩咐英蓉交代杏儿的事情,怎么样了?&rdo;
茗荷心想,自家小姐的心思,大概只有英蓉能猜出一两分了:&ldo;英蓉还未回来,我去打听了,说是今天大少奶奶不舒服,没去夫人面前伺候,所以一时可能难见杏儿。&rdo;
花如雪咧嘴笑道:&ldo;不舒服?倒是难为她了,这样一日一日地去献殷勤,夫人如今与她,还真亲近了几分,咱们过去瞧瞧吧。&rdo;起身往梳妆台去。
茗荷扶着她,进了花承物的院子,说来也是奇怪,她自小就不喜欢这个大哥,倒是和二哥花承志亲近些,故而没来过几回这个院子,忽然过来,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门口站着几个丫头,正在打闹闲聊,茗荷问道:&ldo;大少爷今日在家吗?&rdo;
那几个小丫头见是花如雪来了,很是不乐意,其中一个随口回答:&ldo;大少爷不在。&rdo;便又和其她几个玩闹起来。
茗荷早上听到那样的话,正是气堵的时候,现在这几个小丫头又这样敷衍,不当花如雪是回事,更是恼怒,登时就要发火,花如雪赶紧拦住她,低声道:&ldo;凭她们几个,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怕是里头病了的那位,晓得我身世,便瞧不上我了。&rdo;
茗荷忍下气来,现在这个时候,她又何必给自家小姐添堵。
花如雪走进去,杏儿正从屋里出来,见是她,立即笑语迎上:&ldo;外面的丫头是死了吗,三小姐过来也不进来通报一声,倒叫三小姐自己走进来。&rdo;
花如雪笑道:&ldo;怎么,通报一声,就叫你们大少奶奶出去背我进来?&rdo;
杏儿笑着迎她进屋里去:&ldo;大少奶奶病了,倒是真背不起,若是三小姐不嫌弃,奴婢可以代劳。&rdo;
白淑荣果然病了,屋里满是药味,花如雪进去时,正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ldo;三妹妹怎么来了?&rdo;
花如雪赶紧走上去,垫高枕头给她靠着:&ldo;我听说大嫂病了,特过来探望。&rdo;
只见白淑荣脸色苍白,眼窝微陷,说话有气无力,似是病得很严重的样子,花如雪问道:&ldo;大嫂这是这么了,前几日看着还好好的?&rdo;
白淑荣无奈道:&ldo;昨儿染了风寒,不碍事。&rdo;
杏儿在一旁插嘴道:&ldo;大少奶奶性子弱,多大的委屈也自己悄声受着,不肯跟大少爷说也就罢了,好歹也该和三小姐说说吧。&rdo;说着眼圈就红了,仿佛白淑荣当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白淑荣厉声呵斥:&ldo;多嘴。&rdo;只这一句,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
花如雪赶忙上前给她拍背顺气,若说旁人也就罢了,白淑荣性子弱,真是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想必英蓉已经和杏儿说上话了。
花如雪道:&ldo;大嫂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妨和如雪说说,我虽力薄,恐难为大嫂出头,但多少也能为大嫂排解排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