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芍儿,你没事吧?&rdo;夕轻轻握住我的手,阳光照在他浅色的衣衫上,映出一个清秀的轮廓。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ldo;没事。我们进去吧。&rdo;我抬脚跨进门槛,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做,我既然答应了夕,就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而让夕觉得尴尬。
夕在我身后走了进去。
我简单地告诉夕&ldo;尹&rdo;家的大致结构,他认为这屋子里一定有类似竹屋那种密室。于是我们从客厅开始找,重在留意一些可能会是机关的固定物。
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我将所有房间的第二根床柱都尝试着转动一下,如果我父亲和珑宫主的那间屋子有相同的布局的话,那么应该也会有一根柱子会启动密室。但是试了一间又一间,柱子全都纹丝不动。
日光偏移,轻蔼浮空。
不知不觉间,我们走到了游廊的尽头,那里有一间房间,房门半掩着,案几上的烛台入目可辩。我不由停下了脚步,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欲推门,手却在半空中如灌了铅一样再动不得半分。
我的心,狠狠地纠了起来,纵使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依然刹那间痛得忘了呼吸!
木偶般望着半掩的房门……我记得那个茶几的旁边有一面铜镜……在旁边是书桌,因为主人很懒,以前上面总是堆满了纸,写坏的字全都揉成一团堆在桌角像座山高……我记得茶几的另一边就是床了,冬天里很温暖的床,躺在床头正好可以看见对面窗外眨眼的星星……
&ldo;这里是你的房间吧。&rdo;夕在身边静静地开口。
我木木地点了点头。
&ldo;我来帮你推门吧。&rdo;夕伸出手,碧绿的竹箫划向空中。
&ldo;等一下。&rdo;我说,握住了夕的竹箫,慢慢地说,&ldo;还是我自己来吧。&rdo;
闭上眼睛,我顿了顿,伸手推开了房门。
风,一下子吹入房间。
地面上、茶几上,厚厚的尘埃随风扬起,在空气里满天起舞,耀眼的阳光下闪动着一颗颗晶莹的光点,舞成一曲天女散花……
房间里,除了那张茶几,几张椅子,和一张大床,基本上空荡荡的。比我上次来的时候,更乱了一些……
我走进去,指尖擦过茶几,擦出一道厚厚的痕迹,尘埃,没入我的指甲,却擦净了茶几上小小的一道轨迹。
&ldo;这是最后的一间房间了。&rdo;我走向床边,伸手握住了第二节床栏,转动它。
手轻轻地垂了下来。
我摇摇头:&ldo;没有机关。&rdo;最后一间房也没有机关。
夕在四处看了看,拍拍我的肩膀,柔和地弯下眼说:&ldo;我们去花园里看看吧。&rdo;
我点头,原地转了一圈,再看一眼窗口望出去的风景,慢慢地随着夕离开了房间。
步转回廊,我们来到后花园。花园边的小池塘里,水面正泛着细碎的涟漪,几只荷花正冒出尖角,碧绿的荷叶附住了小半个池塘。我微微苦笑,这个小池塘不深的,12岁的时候,我掉下去就能站稳了,现在水还依然那么清澈见底,波光鳞鳞。
我们在后花园里四处摸索,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有满目的野糙,放肆地占满整个园子。那里以前都是种苍龙花的,我最喜欢的深紫色的芍药花,可是现在放眼望去,什么颜色的野花都开出来了,就是没有紫色的花……
夕在花坛前停了下来,他凝了凝神,弯下腰,拾起了什么:&ldo;这个好像是一只木青鸟吧。&rdo;他轻轻吹开上面的土灰,小心翼翼地摆弄着,&ldo;是你的吗?芍儿。&rdo;
我点点头,抱过它:&ldo;这是7岁生日时我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rdo;
我端详着它,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鸟翼折损了一边,刻着我名字的一边是好的……大概是上次在这里遭到过秦宇楼他们的一次袭击,我丢掉了木头鸟去保护端木伯伯,结果又摔坏了吧。
我蹲下身子,摔断的一小段鸟翼应该就在附近,我想找找。
我伸手拨开野糙。
突然,我的人情不自禁地往前冲了过去。
夕一把拉住了我:&ldo;芍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rdo;夕柔声问。
我摇摇头:&ldo;不,不是我不舒服,是我好像被什么力量拽进去的。&rdo;
我低下头,伸手去摸胸口,衣服里的玉佩自动掉了出来。
阳光下,那玉佩发出荧荧的绿光。
我伸手想去拾起来。
&ldo;慢着。&rdo;夕制止了我,它伸手去触摸那玉佩,掂了几下,沉沉地说:&ldo;这玉佩是有灵性的,这些野糙底下,可能埋了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