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映照着整片已经归于平静的海面,偶尔泛起的海波,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的光晕。一只白鸥掠过海面,留下一串清脆的叫声,带动得这片宁静的海域生动鲜活起来。
心底感到一阵怅然若失的悲伤,我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胸前,那里空落落的,就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似得。但我却一时间想不起来,那里究竟少了什么东西。
&ldo;咦?纱织小姐,你怎么哭了?&rdo;
星矢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将我面前的光一下子挡了大半。可我现在无暇和他玩闹,只是心里生出一种烦躁,一种不想失去什么东西的烦躁。于是我伸手将他拨开,朝前走了两步,迎着刺目的阳光,闭上了眼睛。
&ldo;喂,你到底怎么啦?你的右手为什么一直握着?&rdo;
星矢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睁开了眼睛,疑惑的抬起一直未动的右手,五指向外摊开,掌心里却只有一小撮金色的粉末。
微风拂来,金色的粉末随风而起,在空中盈盈而舞,就像蹁跹的蝴蝶,向着远方飞去。
我想,我应该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可是我再也想不起来。
我多么不想将它忘记,可我已无从忆起。
☆、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英雄(星矢线)
我们战胜了波塞冬,大地上暴雨也已经停了,是因为我们八个人还背负着寒冷的降水。虽然要背负几乎半年的时间,但这都是值得的。
剩余的圣斗士,连五老峰的那位都惊动了,他们纷纷临世救灾,联合古拉度财团的人力,及时出手使得某些国度的沿海地区受灾程度并不很大,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我终于,完成了一次救世。虽然过程是惊心动魄的,但是结果值得欣慰。
苏兰特等人醒来的时间和撒加醒来的时间正好在同一个时间点。小人鱼哭着喊着要找她的朱利安少爷冲出了病房,撒加却反常的陷入了沉默。
四个月之后的一个下午,一个风尘仆仆的来人敲开了我病房的门。却是加隆回来了,他还带着朱利安。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我没有问他究竟是怎么从海底逃生的,而是先让他和朱利安在医院里好好诊治一下。
我的主治医师总是严肃的向着我唠叨,说我身体的温度总是低于三十五度,会对我之后的生活有碍。可我身体的情况我是知道的,这是因为我之前承担的降水要持续五个月,这个情况还要持续一个月才能好转,只是敷衍着对他点头。主治医师无奈的摇头叹息着走了。
送走了主治医师,我想起了一件一直牵挂的事情,那就是决战那天,希露达告诉我其实海神密阵另有隐情,但她昨天已经回仙宫了。当时我……不对,我当时去过哪里了呢?
用力捶打着发痛的头,我依然一点也想不起来。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的停下,一个重重的爆栗敲在了我的额头上。
&ldo;你干嘛打我啊!&rdo;
&ldo;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rdo;
星矢收回了作恶的手,满不在乎的揉了揉鼻子:&ldo;麻烦死了,反正不可能被想起的,都是比较不好的事嘛!你管它那么多,忘了就忘了嘛!&rdo;
&ldo;请问天马座大人,你是认真的?&rdo;
我气鼓鼓的瞪着星矢,星矢眨了眨眼,腮帮子动了几下,咬着的半截细枝也快活的随之抖动:&ldo;我当然是认真的啦!身为雅典娜女神,你居然连自己有什么东西都忘了,真没用!&rdo;
&ldo;魔铃就是这么教你尊敬女神的?&rdo;我不能再忍了,和星矢待在一起,就他这种天然黑,根本不用一整天,是个人都会原地炸毛。
&ldo;你想说我以下犯上吗?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你一点都不反思,居然还怪我!&rdo;
星矢将脸一低,用力的踢了一下地面,嘴里不服气的嘟囔着:&ldo;切,你才是以下犯上呢。&rdo;
怔愣了片刻之后,我气极反笑:&ldo;嗯?我以下犯上?天马座大人,我倒想听听你的理由。&rdo;
&ldo;拜托,你这都想不明白,我可是你叔叔!&rdo;
星矢抬起头,丢给我一个白眼:&ldo;快,叫叔叔。叫叔叔我就原谅你了。&rdo;
我抿了抿嘴唇:&ldo;你不是讨厌爷爷吗?&rdo;
星矢无所谓的耸耸肩,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ldo;我是讨厌他没错,但是因为这样排我算是你这个女神的长辈,我十分愿意这么说。&rdo;
&ldo;你少胡说了!&rdo;
轻轻捶了一下被子,我颇为不忿的瞪着星矢:&ldo;我比你大三个月,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姐。&rdo;
星矢含笑的脸渐渐僵住了,声音蓦地提高,那双活力四射的大眼内,似有水光涌动:&ldo;你才不是我姐姐,我姐姐叫星华!&rdo;
星华这个名字,是我们之间的禁忌,而我也没想到,我刚才那句无心的玩笑话,使他的反应这么激烈。是爷爷弄走了星华,我自知理亏,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弥补才好,只能讪讪的朝着星矢笑。
星矢眨了眨眼睛,抬手飞快的在眼睛上抹过,说话时还有些瓮声瓮气:&ldo;对不起,我失态了。你没有错,我是太在乎姐姐了。&rdo;
见星矢已经平静下来了,我试探的看了他一眼:&ldo;魔铃,她不是星华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