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略微思索了一下:&ldo;我只想吃甜粥。麻烦你给大家都带一份,好吗?&rdo;
&ldo;好,好。&rdo;
辰己和好子相继退出了病房,之前窝在角落的几个人呼啦啦都围了过来,关切的朝我问东问西。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别问话,然后看向了一旁的艾丝忒。
&ldo;那个……你们回到圣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啊?&rdo;
艾丝忒俏脸一白,颇为惭愧的一笑:&ldo;说来惭愧,回来的时候,是我将信交给教皇大人的。但是我没想到他一把将信撕得粉碎,还反过来说我们外通他人,然后圣衣就被拿走了……就这样,我们被他关进了水牢,直到前天晚上教皇大人才将我们放了出来。幸好姐姐和魔铃当时没和我们一起回,不然说不定她们也会进去。&rdo;
&ldo;大小姐,你们去圣域为什么没有叫上我们呢!&rdo;
邪武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担忧:&ldo;要不是我提前出院,从好子夫人那里得知了你们的事……我们要是再晚一点赶过去,简直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rdo;
&ldo;是啊是啊,&rdo;市急忙在一边补充,&ldo;好在当时那些黄金圣斗士把我们放行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是在水瓶宫和双鱼宫的附近发现了你,当时你不知道,你的脸色可怕的那叫一个吓人!就像是快死了一样!&rdo;
&ldo;市,你乱说什么呢?&rdo;
檄有些恼怒的伸手拍了一下市的头,市立刻发出了一声&ldo;嗷&rdo;的惨叫:&ldo;大小姐,别理他。反正当时一辉哥还算轻伤,他就搀着紫龙,艾丝忒她背着你。我,还有蛮和那智把昏迷的星矢他们三个连夜背回的医院。&rdo;
想起生死未卜的三人,我急忙追问:&ldo;那星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阿瞬的胸口我记得插有一朵玫瑰,现在……现在他怎么样了?&rdo;
&ldo;您放心,他们只是失血过多,将养一阵就没关系了。&rdo;
蛮摸了摸头,憨憨的笑了笑:&ldo;至于您说阿瞬的胸口有玫瑰?没有啊,当时是我背的他,他确实是失血过多,但是我真的没有看到什么玫瑰呀。&rdo;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个子那智,他看看我,又看了看门口,犹豫了一阵终于开口:&ldo;那个……我想说,据说,圣域的那个什么参谋长,还有受伤昏阙的巨蟹座,水瓶座还有双鱼座,还有一堆白银圣斗士,也在这个医院里治伤……&rdo;
&ldo;你……&rdo;
艾丝忒一双美目朝他瞪去,一声闷响过后,那智弯下身按住腰哀嚎着看向她:&ldo;好疼!你干嘛踹我啊!&rdo;
&ldo;哼!你慢慢想去吧!我要去找我姐姐了,再见。&rdo;
艾丝忒娇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ldo;什么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哪里说错了嘛!&rdo;
看着满脸不忿的那智,大家一同笑了起来,我忍着笑为那智打了圆场:&ldo;这么多天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我们还是吃点饭吧,待会聊点别的吧?&rdo;
在医院养了一个月的伤之后,我们才陆续出院。紫龙决定回庐山看一趟,艾丝忒担心姐姐,他俩就先走了,剩下的人都住进了修缮一新的城户公馆。
&ldo;不知道……阿瞬现在怎么样了?记得他受伤也很重,不如先去看他一眼好了。&rdo;
我漫无目的的走出了别墅,脑海里这么想着,脚步就先迈向了公馆的方向,很快就来到了瞬所住的房间门口。
我将手放在了房间的门把手上,只听门那头传来了一阵急促又渐近的脚步声,门在下一刻被向内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修长的少年。屋内的灯光投射在他的身上,形成的光晕模糊了他的轮廓,并不能一下瞧清他的面目,但他那与生俱来的柔和善意已先一步传达出来,使人不由自主的微笑。
&ldo;大小姐,你怎么来了?&rdo;
瞬往后退出一步侧开身子给我让出了路,意外的笑容中带了些羞涩。
&ldo;我是来看你的,你的伤怎么样了?&rdo;
我向他点头致意,朝房间内走了进去,顺带打量了他一遍。他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漂亮的仿佛不曾沾惹人间烟火,我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ldo;咦,你在吃饭?&rdo;
余光瞥见屋子的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于是我将椅子转向面对桌子的方向坐下。只见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两副餐具和三盘菜肴。乖戾的青椒块儿失去了脾气,静静的窝在碟子里,裹着一层嫩黄的蛋衣,鲜亮有如春天刚发芽的时候;堆成小山尖的金黄色萝卜条儿,期间点缀着几抹胭脂也似的辣皮,在灯光的映照下似乎要滴出油来;被片好的雪白鱼肉片儿,正乖巧而有序的浮在小盆边缘的汤水上,香味充斥在整间屋子中。
瞬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但是好在他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在我进来在桌子前坐下的时候,他朝我歉意的一笑朝门口走去。这时,门口却又进来了一位黑衣少年,脸上的冷酷在看到瞬的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瞬顿时停住了脚步,发丝随着随着行走间带起的微风轻晃一下,才柔顺的跌落在他背后。他惊喜的看着眼前的人,脆生生的叫了一声:&ldo;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