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房间时,夕颜、安洛、汪乔三人住三楼的主卧,别墅是送给秦锦华的生日礼物,因此别墅只有他一个主人,一百五十平的套房,卫浴间、衣帽间、书房、酒柜、冰箱一应俱全,以后结婚了,也可作夫妻房,床很大,平躺着六个人都能睡下,秦锦华睡在主卧隔壁的侧卧,怕三人半夜有什么事也能找到伺候的人,二楼四间客房,六人自己分。夕颜让安洛先去洗澡,随后秦锦华打发了汪乔去自己房间洗澡,然后,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楼上有个大露台,要不要去看看,”“不要了,天太晚了,明天吧,”夕颜想都不想地拒绝道。事实上跟秦锦华单独在一块让她觉得很紧张,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再看她时跟狼般,绿幽幽的,格外瘆人,下意识地就想逃,结果,还是没逃脱,“放开我,你放开我,”“颜颜,你怕我?”秦锦华收紧手臂,一副很受伤地问。“你,你若不是总这么动不动就亲我,抱我,我也不会怕你,”夕颜气呼呼地说。秦老大温柔地看着她,目光如水,伸出拇指,轻轻掠过她的唇,略有些哑声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手,”嗯,还有嘴。“你答应过我不会随便亲我的,你说话不算话,”“情动之下,哪有什么理智可言,再说我每次亲你也都是有理由的,就像现在,今天是我生日,要个birthdaykiss不过份吧,”夕颜瞪他,“你亲我,还是我亲你,”“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你生日结束了,”“那就补偿我一个,我都想了一晚上了,”噘着嘴凑了过来,夕颜一脸嫌恶地向后躲,秦锦华晃了下她的肩膀,催促道,“快点,她们快要洗完了,不然,我们去楼上躲起来亲亲,”夕颜被他的无耻行径气懵了,想着给他一向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为了不丢人,她打算用一个吻打发他走,反正不亲不亲也被她亲了n遍,早就没啥珍贵可言了,在他唇上一个轻点,“好啦,你走吧,”“你打发要饭花子呢?我平时是这么教你打啵的么?你这叫kiss?你这叫蜻蜓点水,没诚意,”在人要恼时,怀着腰贴进怀中,抵着衣柜就亲了过来,辗转缠绵、绵长放肆,夕颜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不得不说,秦锦华的吻技真的非常好,每次亲吻都能将夕颜吻的身虚脚软,晕头转向。夕颜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跟秦锦华亲吻,确切地说单方面地被他亲吻,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叫嚣着,不知不自觉地在他的带领着沉醉其中,并参与其中。感觉夕颜的回应,秦锦华抱的更紧了,吻的更深了,他觉得自己大半个月来的厚颜无耻没有白费,丫头终究还是被他软化了,哪怕只有一点,但是只要化了一点,他就有办法让整个冰山全部融化。经由秦老大的生日宴会,安洛在帝都的高干圈里杨名了,这年月,会喝酒酒量好的女孩不少,但拿白酒当白开水喝的女孩还真没有,那范儿,太女侠了,再加上李尧李公子的百般吹嘘,竟然有不少人来找安洛看相批命,初时大多是抱着玩闹或者揩油的心态,结果居然算的八九不离十,一传二、二传三的,竟有不少人来找她算命。人多了,安洛干脆从背包里摸出一张黄绸子,上面写着:麻衣看相,不准不要钱!在秦老大家摆起了摊,钱么,都是朋友,大家看着给。这钱就怕看着给,都是朋友的,给少了还不行,往往在这儿相一次面的钱比别人那多好几倍,就这样还是有不少人上门挨宰,安洛则将客场化为主场,主角气质大开,看相加符咒,连忽悠带神算,还真赚了不少钱,后来还接了好几单给家宅看风水的活计,这个比看相批字价钱高,还是那李尧挑的头,次日李尧再来是就不管安洛叫小妹,改叫安大师了,他说,安洛给重新摆的风水局连他爸请的那个什么活半仙都说高。“忙忙碌碌苦中求,何日云开见日头,难得祖基家可立,中年衣食渐无忧。忙忙碌碌苦中求,何日云开见日头,难得祖基家可立,中年衣食渐能周。”看到安洛这么神准,薛蟠子等人也忍不住地请她给批命了,这是朱清越的。“什么意思?”汪乔问。“此命推来敬重双亲,有福有禄,六亲和睦,义气高强,少年勤学有功名,忠孝双全,心中无毒,不贵则福,出外受人钦佩,四海闻名,老来荣华,限上无忧,一生安康,年轻欠利,末限安享福禄,白鹤先生云:此命三限,有子孙旺相局,初限早成家计,辛勤劳苦,中限渐渐生财重奔江山,夫妻少配无刑,末限荣华富贵,寿元八十三岁,死于冬月之中,”“八十三呢,高寿啊,”众人惊呼。“我还八十六呢?不比他高寿,”汪乔说。朱清越笑了,“我八十三,你八十六,虽不是同年生,却是同年死,正应了那句生同寝,死同穴,”汪乔回以一个字,“滚,”秦锦华挨着夕颜坐了过来,“给我们两也看看,”看能不能生同寝,死同穴!安洛看了一眼他的眉心处,摇摇头说,“我有三不算,亲人不算,爱人不准,恶人不算,颜颜是亲人,我不算,算了也不准,你命里跟她有一段很深的纠葛,我不能给你算,算了也不准,”“很深的纠葛啊,”秦锦华笑的跟个大尾巴狼般,“挺好的,”夕颜看向安洛,安洛耸肩,一副这都是命,我也没办法。夕颜拿起桌上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嚼的嘎吱嘎吱脆,二皮脸的秦老大凑过来,“颜颜,喂跟你命里有一段很深纠葛的男人一口,”夕颜侧脸睨了他一眼,不能像汪乔那般说不出那个‘滚’字,但意思是那意思。秦老大嘿嘿笑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捧着颜颜的手,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夕颜几嫌恶地将手中的苹果直接塞给他,他也不嫌弃,抱着苹果,嘎吱嘎吱地啃的欢快。这几日夕颜被他缠的是一点脾气都没了,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说的就是他,自生日那晚,她不再抗拒他的纠缠,试图跟好好‘玩玩’,结果,她的妥协倒成就了他的步步紧逼,以前还能象征性地征求下她的意见,找个合理的借口,这几日则是逮着机会就啃过来,仿佛一个孩童发现一件非常好玩新鲜的游戏般,乐此不疲了。弄的她都不敢脱离人群自由活动,就怕落了单被狼撵上了,这会儿,对上他绿幽幽的眸子,她打了个冷寒颤,叫上安洛去厨房洗樱桃,出来后,就听汪乔问,“洛洛,你不是个采药的么,怎么还懂麻衣看相和看风水,”憋了好几天的疑问终于耐不住地问了出来。安洛吃着樱桃吐着核道,“采药跟颜颜外公学的,麻衣看相是跟我爷爷学的,”“你爷爷是半……神算子?”“嗯,”挖坟掘墓,是渊源古远的社会文化现象,干盗墓勾当的人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官盗,像汉末的董卓、曹操,五代的温韬,到民国时的孙殿英等,都很有名,他们往往动用大批士兵,明火执杖地大干;还有一种是民盗,分布各地,人数众多,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挖开墓室、棺材,从中取出随葬的财物珍宝,大发横财,他们多集中在古墓葬较多的地方,如河南洛阳地区、陕西关中、湖南长沙周边一带等地。民间奇人凡多,各行都分个三六九等,倒斗也不例外,历史上有四大盗墓门派——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有称“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安家还没改名姓安时,是摸金派的传人,摸金的雏形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注重技术环节。曹操设立摸金校尉一职,专门掘丘,所以摸金门弟子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时至宋元之时,发丘、搬山、卸岭三门都少有弟子出现,因此往往被认为门派传承就此断绝,只剩下摸金一门。摸金一门中并非是需要有师傅传授便算弟子,他特有一整套专门的标识,切口,技术,只要懂得行规术语,皆是同门。不过在摸金门传承中,只有获得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号称掘丘一行的民间正统,与发丘天官的手段差不多,最善于以风水星象计算出古墓宝藏的方位,行事讲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绝。盗墓这行多是传男不传女,却也不乏有灵气超越男性的女传人,安洛是安家小辈灵气、悟性最好的,只凭着空气中形成的雾态和风水结构都能辨出陵墓所在,“寻龙诀”和“分金定穴”的能力更是封家几代人中最强的。户宅的风水于她而言自是小儿科,平时他们也会兼职帮人看看风水、改改运势,太平年间,这兼职已经成了主职,安老爷子外号‘活半仙’‘神算子’。在汪乔的印象里,半仙都是男的,这种事儿就算是世袭的,也该是传男不传女吧,更何况她那神乎劲儿,可不像是一般的神算子,“都说古人墓地都是按风水下葬的,你们给人看风水时,有没有看到那啥……”压低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