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的时间有些长了,罗怀夏忍不住出言打断,“叶世子?”叶限敛了敛眼睫,声音平静地说:“伯爷,我有些话想单独与罗小姐说。”罗怀夏眯了眯眼睛,也同样毫无波澜地答道:“有什么事不方便当着我的面说吗?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生疏。”叶限忽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罗怀秋身边,俯身凑近罗怀秋的侧脸。罗怀秋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靠想离他远一点儿。“叶限!你干什么!”罗怀夏又惊又怒,也赶紧站起来想将罗怀秋拉到身边。叶限却伸手一挡,将罗怀秋松松地圈在了怀里,偏过头带了几分恶劣地冲罗怀夏笑道:“既然伯爷要我当着你的面说,我又想单独同罗小姐讲话,自然是只能这样了。”罗怀秋双手架在胸前,努力与叶限撑开一段距离,声音冰冷地说:“叶世子请不要这样轻慢怀秋。”叶限轻轻笑了一下,低头凑近罗怀秋的耳朵,“你现在倒想离我远点?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我呢。”罗怀夏面如锅底,也不管叶限的身份了,伸手就要拧叶限的胳膊,叶限却一转身,将罗怀秋抱到了他的前面,正对着罗怀夏。罗怀夏怕误伤了罗怀秋,只得收手,冰冷地盯着叶限,“你松开喜娘,我让你单独与她说话。”叶限懒洋洋地扯了扯嘴角,松开手,将罗怀秋放出怀抱。罗怀秋赶紧后退两步,向罗怀夏那里躲去。叶限却一把勾住了她褙子的后襟,“喜娘,忠阕让你单独与我说话呢。”罗怀夏心里又气又疑,叶限什么时候从不近女色变得这样轻佻?罗怀秋却只有不安和惶恐。叶限的称呼忽然从公事公办“罗小姐”和“伯爷”变成亲昵的“喜娘”和“忠阕”,罗怀秋实在摸不透叶限的态度。他这样简慢轻佻的态度,既是在羞辱罗怀秋,也是在激怒罗怀夏。长兴侯府若是真心想和罗家合作,难道就是这么个态度?罗怀秋吸了口气,转过身,尽量显得不卑不亢,“叶世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叶限没开口,只是斜睨着罗怀夏。罗怀夏握了握拳头,终究也只能退出来紫安厅。叶限施施然地找了把圈椅坐下,左手支在扶手上,托着下巴,定定地看着罗怀秋,懒洋洋地说:“过来。”罗怀秋觉得自己像是叶限豢养的宠物,生死荣辱皆捏在他手里,唯有讨得叶限欢心才是日子过下去的唯一方法。罗怀秋闭了闭眼睛,慢慢走到叶限身前。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所指为实,以王臻违犯《名例律》中“十恶”之不道、不义、不睦、内乱之罪,违犯《吏律》中擅为更改变乱成法之罪,违犯《刑律》中官吏受脏、威逼人致死、诈伪之罪,实为常赦所不能原谅,理应凌迟处死,然皇上念其为议贵之人,特赐其绞刑,其家眷流放至广西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