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那是万万不敢这么叫的,老神仙说自己不是管降雨的吧,是这个意思吧?
汉子脑中不断的加戏,斟酌着词句回道:“回禀,石,石仙人,小人是都城的药铺掌柜,名叫范午,三个月前,咱们的老皇帝就驾崩了。。。。。。”
路上空无一人,范午仍旧压低了声音:
“天子去了之后,三个王爷就打了起来,现在大将军称帝,取名晁,王爷们入不得京,上个月,泽王把都城围了,令大将军交出天子灵柩,现在他们还在打。。。。。。”
石响皱着眉头:“泽王?是太子吧?真是奇怪,他要灵柩作什么,直接称帝不就是了。”
汉子嘴唇发抖:“不,不行,咱们景朝是靠玉玺传承,谁握玉玺谁就是下一任帝王,石仙人您刚来,可能还不知道。”
石响一愣,脑中那模模糊糊的记忆渐渐浮现。
老太监出宫的时候才14岁,之前在宫里也是个小卡拉米,接触不到权力高层。
但是宫里的传言和禁忌还是知道的。
传闻景朝的玉玺是天降瑰宝,巴掌大的一块,却极重无比,除了皇帝无人能拿的起来。
从开朝皇帝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下了命令,能拿得起玉玺的景氏后人才是上天认可之人。
那个存放玉玺的地宫是皇宫禁地,就是飞进去一个苍蝇都要拍死的那种。
随着范午断断续续的讲述,石响渐渐了解些朝廷的情况。
老皇帝是暴毙死的,玉玺应该还没来得及传出去。
那个泽王便想要扶老皇帝灵柩入皇陵,顺便摸一摸玉玺,毕竟他有景氏血脉,天生神力,应是能拿得起玉玺的。
他从封地一路急行军,赶到了都城。
本来是个挺光明正大的理由,范午他们都准备好新皇登基时候要纳的贡品了。
谁知大将军一声令下便封了城门,说老皇帝把玉玺传给了他,他要登基!
泽王当然不干,虽然这个大将军也是景氏旁支,但哪有自己血统纯正,皇帝即使再昏庸,也不可能放着自己亲儿子不传,传给他个外人。
便让大将军举起玉玺,以证真伪。
谁知大将军真的在城墙上举起了一块五光十色的石头,说他才是天命之子。
泽王气的一口老血喷出,虽然他也没见过玉玺,但他咬死了那肯定不是真的玉玺。
于是他们就打了起来,大将军自立为晁帝,守着都城不出。
几百年加固的都城牢不可破,城内地域广阔,重军拥守,泽王攻了几次,损失惨重。
其他两个王爷更是趁此机会直接原地造反,自立皇帝,都称自己手握玉玺,是天命之子。
顿时,四方打的火热,根本没人管因连年旱灾,已千疮百孔的天下百姓。
石响眯了眯眼:“那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挺厉害呀!”
范午咧开嘴,苦笑道:“城里的男子都被抓到城墙上送死去了,我上供了药铺里的全部家当,得了个军医的活,趁着运送药材的时候,这才带着妻小逃了出来。”
他爱怜的看着妻子,眼泪喷涌而出:“从小盼着与她成亲,好不容易成了我的妻。。。我不能对不起岳父大人。。。采珊,你不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