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说完话,相思病确切的说是单相思又犯了。
“爷上辈子累疯了,原以为重生筹码更多会活的轻松许多,只没想到这一生他顾念的东西只比上一世只多不少。”
贺颖儿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这一生的顾念里头有没有她,但累这个字入了她的耳,她便只能沉默不语了。
就在众人聊地正欢之时,一个刺耳的声音突兀地刺入,贺心儿当即就皱了下眉头。
二白看了眼那入口处,便对萧奕欢道:“奕欢,咱们去说书房。”
几个小娃瞬间转移了位置,不多会儿,就听得贺愉道:“为什么管着我不让我回去?”
在贺府,贺天给了这个昏睡三年多的妹妹足够的自由,但却不允许她回到邕州。
三年多的沉睡让贺愉那肥硕的身躯慢慢缩水,继承了贺家好相貌的她,此刻也有了几分韵致。
但多年没有走动,肌肤没半点弹性,看过去像是拖着什么松垮垮的。
范丽娘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么多的客人,可容不得贺愉撒泼。
贺心儿当即道:“你不是想嫁如意郎君吗?在京都,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没有,此去邕州路途遥远,路上不太平……”
“贺心儿,别以为你们三房打什么蛇蝎主意我不知道,三叔做官,没道理你爷奶不来,是不是你们将他们怎么了?”
贺愉这话虽是气急,但言道后头已然无力,她扶着树,脸色煞白。
贺颖儿对贺愉身后之人点了下头,贺愉便以身子不适为由被拖了回去。
贺家三房不欠大房二房的,答应了贺成大和周氏照顾贺愉已经是仁至义尽,贺颖儿只想着尽快给贺愉找一个有分寸的人,让贺愉好好过日子。
而贺天也正忙着这样的事。
刘夫人几人似乎没听到贺愉的话,只怕夜长梦多,只想着早日将贺心儿给定下来。
刘夫人与刘佩珊不多会儿就离去了。
姚氏有些隐忧,她拉过范丽娘的手,轻声道:“心儿的婚事要早做打算,颖儿虽被定为太子侧妃。怕阮家已经有心事打在了两姐妹身上了。”
范丽娘点了下头。
阮家的大门紧闭,奴仆们低垂着头井然有序地干着手中的活,个个噤若寒蝉。
富丽堂皇的正堂之中,阮九龄正低垂着头,双手作揖,十分恭敬地对对面的男子说话。
“您亲自前来,真是天麟的福气,也是阮家上下的荣幸。”
男子轻轻点头,雍容华贵的脸上十分俊朗斯文,他手上捏着一块很是平常的玉佩,拇指似乎是无意识地摩挲了下。
“主子?”她身旁的女子戴着面罩,右手套着一个真丝手套,轻声问了句。
男子并不看她,只对阮九龄道:“带路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桃花林,而后院之中的正屋里头,蔡氏退了一干奴仆,拉着阮天香的手,煞有介事地说起了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