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根手指就能将他甩得远远的。
贺福在人坞堡前臭骂贺天,却被从上到下淋了一身水。
贺福气得生了病,却没想到人家坞堡里头的易管事第二天就来寻他,说是要招绣娘,请何花翁桃等人前去。
这一下,贺福高兴了起来。
议事厅里头,贺颖儿叫来易辰与常远二人。
易辰看着眼前这尚且只有八岁的女娃,谁能想到她竟是动乾坤的主人?
易辰不由想起那日被收服的情景,依然记忆犹新。
一场豪赌,邕州以内有些名气的相士都接到了一份挑战书,当时没人知道下这战书的人是谁,只是相士之间斗法也时常有之,他到达之时,一艘大船停泊在了香河岸边。
里头静悄悄的,他进去一看,眼见着这么多相士都在,几人讨论了起来,纷纷以为此人必定是年岁至少五十之人。
不想,一个童仆出来,“感谢各位的到来,我们主子以为唯有当你们输了赌注,方可出来相迎。”
如此大的排场,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当即就想离开。
却听得童仆道:“提早离开的,便自认是没有能力与我主子抗衡之人,无法在邕州立足。”
几人停住了脚步,有些咬牙切齿。
“敢问你主人的赌注是什么?赢了,我们得到什么?”
童仆面无表情道:“你应该想到输了,你要交出什么。我主子挑战你们,赢了我主子再不会寻麻烦,输了,还请你们投入我主子的门下。”
“可笑,赢了一无所得,输了却要我们为你主子做事?”
童仆道:“你若没有实力,便出去吧。”
这话一激,那说话之人铁青了脸色。
不比就是自认技不如人?
这在相士之中实乃不战投降,没半点脸面。
其他人纷纷看了过去,易辰也皱眉深思了起来。
他相术并不精湛,却能忽悠不少人,若在相士之间臭了名声,他们在民间一传,自己哪儿还有饭碗可吃?
如此一想,就没敢抬脚出门。
童仆抿着嫣红的唇,一双明亮的凤眸中精光微闪,他道:“我主子说了,就以外头的行人为赌,你们随意选一人,咱们来断其一个时辰有可能发生的事。”
什么?
一个时辰?
哪个算命这么算的?
所有人纷纷沉了脸色,若不是这童仆让他们从行人中任意选一个,还以为那些人都他安排的。
他们皱了下眉头,脸色凝重了起来。
他们选了一个看过去十分年轻的男子,那男子走路缓慢,心不在焉。
童仆看了过去,装作进了内舱,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她将答案写在纸上,合上纸。
其他人也写好了,合上。
将答案放在了中间的桌子上,就给了对面酒楼的小二五十铜板让他跟那年轻人去看看。
童仆坐在了离桌子一米左右的地方,所有人都紧盯着他,生怕他做手脚。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那小二跑了回来,道:“那人去了花柳巷,却因为没钱被老鸨给赶了出来,淋了一身水。”
童仆微微一笑,“那便由这位来宣读一下方才大家的测算吧。”
他指着姜火,姜火微微一愣,倒也不排斥,走了过来将所有人的推测一一念了出来。
有人道是为父母买药,有人道是被情所伤想要寻死,有人认为这人欠了一屁股债,有人以为他无家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