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颖儿看向她,难道前世发生的一切,竟有人在背后设局?
何花却咬紧牙,压住了小娟即将说出的话。
“爹,娘,就算你们要将我浸猪笼,也要等贺福回来。”
周氏是断不会信这钱是贺福的,她对自己的儿子的孝心从不怀疑,也不许别人挑拨离间。
“呸,临死了还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我看贺福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娘们,所以躲在县城里不肯回来。你就死了这条心。”
何花急得眼泪横流,周氏竟是油盐不进。
小娟猛地道:“奶,我娘没有做那样的事。是前些日子,有个仆从打扮的人找上了娘,给了娘银子,说只要能让三婶婶心痛欲死,离间了三叔和三婶婶便再给银子。”
贺颖儿闻言,竟下意识问道:“那人说是哪户人家?”
贺小娟被逼地没了方向,也不管是谁问,便答:“娘原是不想接那银子的,那人说……”
小娟脸色绯红,她还悄然看了眼一旁的翁桃和贺花容。
翁桃脸色霎时白了,但小娟下一句话让她的脸色好转。
“说……有办法让我嫁入阮大家族。”小娟说到此,仿佛想到了日后的风光,竟有些激动了起来。
但,贺颖儿却呆若木鸡,她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竟是阮家!
阮文慧!
那个二娘,害自己以女子身份在军中如履薄冰,几次如同在刀尖过活,最后推她上断头台的人,竟是一早就盯上了他们家,还害死了姐姐心儿。
娘心痛欲裂,大病过来,竟给那贱人腾出了位置。
原来,事事早有安排。
贺颖儿咬紧双唇,仇恨几乎要将她燃尽。
竟没想到那阮家如此不知羞耻。
事情涉及到县里头的大家族,贺成大虽疑惑,却也不能再往下问了。
他虽没有将何花送去浸猪笼,但却勒令她三个月之内不准出门,待贺福回来再看。
如此,便是想一揭而过了。
贺天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通。
贺颖儿回过神来就看到贺天这一神色,难道爹还与那阮文慧真有什么不成?
思及此,她只觉得遍体寒凉。
周氏有些不信何花的话,翁桃适时出来说两句,哄着周氏进屋。
范丽娘看了贺天一眼,不想却看到了贺天的神色,顿时心惊。
她拉着两个女儿进屋,脸色却是从未有的难看。
贺天见状,暗想糟糕,拔腿就追屋里。
贺心儿拉着贺颖儿安静地坐在一旁,两女儿很是乖巧。
“丽娘。”贺天欲言又止,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范丽娘一言不发,只拿起一个绣件绣了起来。
贺天有些委屈,他道:“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范丽娘听了此话,却冷声道:“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生不了儿子,你在外头有些个什么的,那也是正常。但恨我占了个正妻的位置,怕是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