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大的手颤巍巍举起,指着贺天道:“父母在,你竟想要分家?”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贺福也指责了起来,“我从没有听说做弟弟的为了让大哥休妻竟闹出要分家的笑话来。”
贺才哼哼唧唧,“看来我们以往辛苦赚钱,给你读书,真是喂狗了。”
贺颖儿闻言,大怒!
“闭上你的臭嘴。”
过了年,她已经七岁了。
然而,她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贺天和范丽娘。
贺颖儿却昂头对上贺才恼怒凶恶的脸,道:“我伯娘谋财害命,你们要维护。往大了说是不顾国家纲纪,是谋逆!大伯想死,难道还要拖着我们三房吗?大伯与二伯越过爹娘爷奶偷偷修了祖坟,克了我们三房的命,我们三房无子,你们就该断子绝孙了。”
贺颖儿的话无异于平地丢下的一枚炸弹,人群中爆发出了哗然之声。
贺福和贺才脸色大变!
事情如何泄露了,那祖坟的修改并不太大,他们贺家是断断看不出来的啊。
贺福只觉得这开春的冷风吹地他通身冰凉,对上贺天冰冷的眸子,他知道,露馅了1
贺成大惊诧不已,转头看向贺福和贺才,贺福数度想要张嘴,贺才急着道:“说什么呢?这事我们没有做过。”
贺福回神,狠狠瞪了贺才一眼,三房这一次发作,还不知道有没有相士在外头等着他们的否认,再上山一看,他们就百口莫辩了。
“爹,我们是找了相士去看了祖坟,相士说我们大房二房的运道不好,就稍微改了下祖坟,可这和三房的无子那相士没有提……”
贺成大方一听,就黑了脸,听到后面脸色稍好。
许是老三听到了老大去修了祖坟,没过问三房,确实做的不地道。
可,三房无子也不能无端端地怪在老大老二身上啊。
周氏与老爷子所想不同,修改祖坟这样大的事,没有告知自己,便是无视自己,这让她对孝顺儿子的自信瞬间打了折扣。
“你是当我们两老死了,心里眼里也没你兄弟。临老临老,却没人把我这老婆子放在心里了!”
贺愉见状,忙去安慰周氏,贺福与贺才忙跪了下来。
“娘,您别看我们现在风光,当初我们兄弟两个在外头受了多少罪。两媳妇的家境都比我们要好,我们受尽了白眼,这么做不都是为了我们老贺家吗?我知道您和爹疼我们,要知道了必定要勒紧裤腰带给我们出钱修坟,我们怎么舍得让爹娘过得那样不舒心,就去借钱。这才稍稍好点……”
贺颖儿听着嗤笑了起来。
大伯父二伯父做着这样无耻的事,竟还能冠上孝道的名头,如此滑不丢手,堪比泥鳅了。
周氏被这两句话哄得服服帖帖,贺成大也点了下头,见贺天还跪着,不想一家因为此事闹散。
“老三,这事你看他们也解释过了,你也不要如此纠缠,就到此为止吧。”
乡亲们都看着贺老三,恍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却没想到范丽娘却对着翁桃道:“敢问二嫂一早去后山见的那个男人是谁?”
翁桃惊跳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都看向翁桃,其中不乏暧昧神色。
贺才刚回来就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贺颖儿知道,爹爹这次就算不能把大伯父二伯父扒出一层皮来,也能让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