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浅的双手近乎是遮掩自己的扬昂,冷若冰霜道,“你敢做什么?!”
结果并不如料想。
谢敦云的手掌深入水中一寸的位置,洗了洗手指,“别惊慌,老子借你的热汤去去汗而已。”
岂有此理。
白式浅道,“你是不是想挨揍?”
“不不不,”谢墩云把手抽离,“咱来扰你,其实也想泡泡澡,怕你不同意,先试探你的态度。”
又指指身前的湿痕,画了张泛黄边儿的地图状,“你瞧,咱都把童尿用身子焐干了,多悲惨。”
“真是奇怪,两间客房,难道仅有我这儿一个浴桶?”白式浅想着不好,这小子行为怪谲,一眨眼一句应对,莫不是又来戏弄自己的。
谢墩云道,“咱也不想如此唐突,可是那个小屁孩子睡着了,咱往日里洗澡动静忒大,怕把孩子又招醒,影响咱的休息。”
一句话讲得滴水不漏,不过白式浅益发生气,冷眼道“你竟把孩子独自丢下,心可真大,也不怕弄丢了。”
絮絮叨叨又训诫几句,发觉没人回答自己,再瞧。
谢墩云早早宽衣解带,三下五除二剥了个干净利索,光滑滑呈在面前。
“你!你出去!”
“别客气,咱绝不嫌弃你的洗澡水脏!”把某人挣扎欲起的肩膀蛮力摁回水中,长腿一跨,精条条的鱼儿就钻进了水里。
一声喟叹,谢墩云自水里长长喘道,“老子翻山越岭,抗刀对阵,唯有这热水桶是老子的安慰处。”
白式浅则蜷着腿,竭力缩成最窄,谢墩云反而不客气,双腿大咧咧地开着,摆在两边,有意无意地碰触对方的肢体。
“白疯子,你别客气啊,像咱一样把腿撑开,不然憋屈得难受。”
白式浅已经开始难受了,泛凉的浴汤突然火热灼人,俨然把人煮沸。
谢墩云的修长双臂展在桶沿,毫无赘肉的胸脯自热水里沉浮,突然提起腰根深深一屈,“啊,咱的老腰快要折断了,白疯子你行行好,劳驾帮咱捏捏腰。”
白式浅想出去已久,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谢墩云才不察言观色,转身跪于桶中,挺阔的后脊朝向他,水一润,竟是滑溜溜的一片蜜汁肌肤。
几道明显的疤痕刻在肌肤间,看着触目惊心。
白式浅不禁伸手去摸疤痕,心内的怜惜依然不由自主。
“哪儿疼?我摧动内力给你治一治。”
“不用啦,”谢墩云背着他摆手,“简单捏捏就行。”
白式浅只好遵循他的意愿,可手指刚碰到腰部,谢墩云就没出息地咯咯笑起,“罢手!快罢手!咱痒痒肉多实在受不起优待,快别捏了。”
白式浅烦了,一把闷拍在他的背脊上,打声响亮,“就你事多,既然不需要我,就不要总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