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低血糖发作,眼前的事物开始旋转,林若梦压得他不能动弹。毫无预兆,林若梦又开始大哭起来,他只好把颤抖手放在她的后背上像母亲对孩子一样轻轻拍打,她的身体紧紧贴着陈博佳金的身体一阵阵发颤,陈博佳金的双手可以触到她的皮肤,肌肉甚至骨头,林若梦又高又瘦,这和拥抱黄美佳的时很不一样,他甚至能清晰分辨出她每一节脊椎的骨头。
林若梦栗色长发里浓郁的香味一个劲儿往他鼻孔里钻,这种味道妖娆、摄人心魄和黄美佳发梢的小清新奶油香味很是不同。
陈博佳金既紧张又害怕,不同的情绪裹挟着他像木头一样无法动弹,林若梦胸脯的随着啜泣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一大片温热伏来,她的呼吸一口一口喷到他的耳朵上,钻心地痒。
不知过了多久,林若梦停止了哭泣。她用小臂支撑着身体,注视着身下的陈博佳金,红彤彤的眼睛里饱含着复杂地情绪,一半哀伤,一半迷离。她轻轻摘掉陈博佳金的黑框眼镜,目不转睛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像一座壁立的山峰。
两人相距不过十厘米,陈博佳金能够闻到她嘴巴上口红的味道和口腔中的酒气,身体的本能反应告诉他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他又害怕,又紧张,既亢奋,又担心,浑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喷张,每一个毛孔已经为那个重要的时刻做好了准备,荷尔蒙和多巴胺在体内翻腾,一股热量从小腹充盈至尾椎,继而弥漫至全身。
他大脑糊成了一团,想不起别的事情。
然后林若梦衔住了他的嘴,风格跟黄美佳截然不同,陈博佳金的僵硬的舌头被急速地吸住,在口腔里暴风骤雨般翻涌,陈博佳金连喘口气都困难,不由自主地哼了出来。
一时间晃如梦幻,陈博佳金的双手像涂上了胶水紧紧贴紧林若梦后背,丝毫不得动弹,与此同时林若梦却很娴熟的抽出一只手,开始在陈博佳金身上探索。
纤纤玉指所过之处如同带电,噼啪作响地刺激着陈博佳金敏感的神经末梢,从那颗凸出的喉结一路划下,游曳过壮实胸膛、线条分明的腰身,缓缓向下。
陈博佳金浑身发颤,从未有一个女生尝试过对他这样做。感觉所有的血液都聚集到某个位置,一发不可收拾。
接着林若梦灵活手指用难以想象的动作在他身上翩翩起舞,陈博佳金大脑如同过电般空白一片,彻底点燃了他的欲望之火,体内的原始火山被陡然激活,下一秒即将喷涌而出。
他再也无法克制体内升腾起的原始欲望,开始回应她入木三分的亲吻,激烈地追逐缠绕。
他的手顺势拉下她连衣裙的拉链,粗暴地探了进去,手心触到她后背幼滑滚烫的肌肤,犹如一颗软绵绵的糖果,想要一口吞下。
她里面穿着一件裹胸内衣,陈博佳金用双手抓住那块单薄的料子,迫不及待扯了下去。
然后他胸前一片滚烫,仿佛拥抱着一团炙热的火焰,上下剧烈地起伏着,脑海里一片嗡鸣。
他仿佛游回到了海里,身体被紧紧一种奇特的亢奋紧紧包裹着,这是他今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景象。
但间不容发的片刻不容细思,喷薄的欲望让他成了一具只被操控支配的躯体,刚刚还机械木讷的双手在本能的驱使下从林若梦背后绕到了正面。
原来是这种感觉!
好软,他回想起自己一个人在宽阔的泳池练习蛙泳,每一次换气拨水时的感受。
林若梦在嘴边呻吟出来。
这小小的一声仿佛是点燃导火线的噼啪火星,陈博佳金再也无所忌惮,变守为攻。他推掉林若梦还在游走的小舌,双手架住林若梦胳膊,嘴唇贴着下巴划过她的脖颈来到心脏的位置,直到整张脸都沦陷。
紧接着一股奇特的香味从口腔充盈至整个鼻腔,这味道不知是香水、身体乳、沐浴露或是其他,与刚刚林若梦头发上或嘴里的味道截然不同,脸颊所触无不是细腻、光滑而发着烫的肌肤,犹如发烧上了39度。
婴儿口腔期的记忆好似在22年后回归。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兀自响起。
“你在看孤独的风景我躲在角落里哭泣说过的一字一句我怎么可能忘记别说它是曾经”
这首歌是本兮的《你在看孤独的风景》,陈博佳金用来作为铃声。
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陈博佳金如梦方醒,林若梦拿过棉被盖住身体。
他急忙起身拿着手机躲进卫生间。
电话是黄美佳打来的,说家里的灯泡坏了,她打算取下来换掉,结果只把灯罩拧了出来,螺口却陷在里面,没法换新灯泡,想请陈博佳金帮忙想想办法。
陈博佳金面色惨白地躬身走出卫生间,看见林若梦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梳理头发,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尴尬地表示自己有事得走了,林若梦轻轻地点点头。
刚打开门,林若梦却从后面叫住了他。
“口红印!”她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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