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却是把他说的话放在了心上,打算下次回家见到娘亲时便问问这个问题。只是,到底要怎样才会怀孕呢?柴靖远见她微微低头,眼睛盯在一处,目光却没有焦距,明显神思不属,便知她还没放下怀孕的问题,又见她嘴唇艳红一片,微微有些肿,心里头不免又蠢蠢欲动起来。但他是个意志力超强的人,正义、严谨、公平!又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个邪恶的小人儿,名叫欲望!于是,他心中的正义与邪恶两个小人儿开始交火。“亲她,亲她,亲她,反正都亲过了,再亲又能怎样?”“不行,于礼不合,她不是我真正的妻子!”“蠢货,蠢货,蠢货,你把她变成你真正的妻子不就行了!”“人无信不立!”“迂腐,迂腐,迂腐,若她也同意跟你成为真正的夫妻,还有什么信不信的?”“……”代表正义的小人儿一时间哑口无言,于是,柴靖远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丽娘懵懂无知,只知道这样做不会怀孕,不会被浸猪笼,于是之前惊慌与羞涩交织的情绪,如今只剩下了羞涩。再加上她是全心地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相信他不会害自己,相信他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于是,之前的忍受,这会儿变成了享受。他的唇温热柔软,他的呼吸灼热滚烫,他的胸膛厚实宽阔,他的手指温柔冰凉……丽娘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嗡嗡乱响,头晕得紧,身子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能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颈才不会软倒在床。对于柴靖远来说,丽娘的举动无疑是一种无言的邀请,邀请他索取更多,更多。虽然媚药的毒已经解了,可有她在,那便是一剂活生生的媚药,随时可能发作,而且无解。以前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时,他尚且能够自制,如今跨出了身份此后,柴靖远和丽娘两人竟像是约好了似地,十分默契地把昨日发生的事情悉数归罪到媚药头上,就此按下,再也不提。郡主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这一日过得也颇为煎熬,既想看到那两人滚做一堆行那苟且之事惹出事端受到惩罚,又怕那两人真的做出些什么来,正妻的名分加上他的宠爱,自己从此再无翻身的可能。所以,第二日请安时,郡主的目光便一直围着丽娘和柴靖远的身影转悠,见他二人倒比平日里更冷淡几分,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几日后,太后娘娘寿宴的请柬发到了国公府,作为郑国公世子的柴靖远一家子也在受邀之列。太后娘娘的寿宴远在一个月之后,提前发请柬的目的除了是让礼部有时间筹备外,更多的却是给文武百官与各级诰命们留足准备寿礼的时间。请柬送到国公府当日,老太太便命了她手下的丫鬟海棠来到春熙苑,传丽娘去锦华苑说话。丽娘带着许姑姑赶到锦华苑,一进大厅便见郡主也在,而且正以一种不屑、鄙夷、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她。丽娘只瞥了她一眼便挪开了目光,恭恭敬敬地朝着老太太行了个礼,请了安,立在大厅中央,等待着老太太训话。老太太神色不善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沉声道:“宫中太后娘娘寿宴的事儿,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是,孙媳已有耳闻。”丽娘低头应道。“宴席那日。你便称病留在家中罢。”老太太板着一张脸,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丽娘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老太太此言是何意。老实说,皇宫她是不想去的。只一个郑国公府便这般多的规矩,若是进宫,规矩只怕更多。更拘束。只是,杜墨托付她的事情还没做到,若是没机会进宫倒也罢了,如今有机会去走一趟,若她称病不去,未免也显得太过言而无信了吧?是以,老太太命令她不许去的时候。她犹豫了。丽娘的犹豫,使得老太太的神色更为不悦,一张脸黑得像墨汁似的:“怎么,你不愿意?”“回祖母的话,孙媳不是不愿意。只是太后娘娘寿宴,孙媳倘若缺席,未免不敬。”丽娘还是想争取一下,若是能进宫,不管能不能拿到药方,至少也算对杜墨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