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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江湖上的热门话题，赵琴实在没有心情再吃下去，随便刨了两口就回房了。

洗漱完毕，赵琴和夏荷早早地就上了床。

两人躺在床上一时还睡不着。

赵琴发现，从大厅回来以后，夏荷很沉默，觉得她好像有点心事，就想挑起一个话题聊一聊。

想了一会儿，赵琴说：&ldo;夏荷，我刚刚听楼下那群人提起我有一个丫鬟，叫春香，是吗？&rdo;

&ldo;是的！&rdo;夏荷低低地应道。

&ldo;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呢？&rdo;赵琴问。

&ldo;没见过？&rdo;夏荷问：&ldo;小姐，你一点都想不起她来了吗？&rdo;

&ldo;夏荷，我……&rdo;赵琴迟疑地说：&ldo;对不起，以前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rdo;

夏荷直直地盯着半晌，才说：&ldo;想不起来就算了吧！时间不早了，小姐你快睡吧！&rdo;

赵琴听出她声音里的疲惫，就不在说什么，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ldo;笃、笃、笃&rdo;，窗外传来敲击木板的声音，&ldo;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do;更夫大声呼叫。

夏荷睁开了眼睛，她坐了起来，侧身去看熟睡的赵琴，脑害里却闪现出春香离开的那一天……

&ldo;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只要能留在府里，让我当个杂役，做最重的活都可以……求求你们&rdo;春香一边磕头哀求道，可是最终还是被拖了出去，送上了马车，送到了西山。夏荷和冬梅躲在房里，泪流满面，却不敢出声，手下还要不停，好照料着受伤的南宫大小姐。

夏荷的脸上浮上一丝怨恨，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翻桌子上的包袱，一不小心，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刺耳。

&ldo;嗯？&rdo;赵琴被惊醒来了过来，迷糊的叫道：&ldo;夏荷？夏荷！&rdo;一摸身边，摸了个空。赵琴一惊，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到夏荷立在桌前，问道：&ldo;夏荷，你在干嘛？&rdo;

夏荷没有说话，五指并拢握成了一个拳头。

&ldo;你？你在找什么东西吗？&rdo;赵琴问。

&ldo;你怎么不说话？&rdo;赵琴警惕起来，下了床走了过去，看着夏荷说：&ldo;你翻我的包袱干嘛？你……&rdo;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夏荷举起手中的茶壶向她砸了过来，赵琴躲避不及被砸中额头，一时血流如注。赵琴捂住额头，觉得眼前一片金星乱冒，摇摇欲坠。她去扶桌子却扶了个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赵琴挣扎着问出声：&ldo;夏荷……为什么？&rdo;

夏荷说：&ldo;小姐，你今天提到的那个春香，你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吗？&rdo;

&ldo;春香？不知道……&rdo;赵琴说。

夏荷说：&ldo;她死了！她死在了西山的苦窑里。&rdo;

赵琴说：&ldo;她……她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rdo;

&ldo;什么关系？&rdo;夏荷说：&ldo;你和段天舒私会，跌进荷塘，事情暴露，却害我姐姐受罚，被卖去西山做苦役。那哪是人过得日子，起早贪黑，干着重活，却食不果腹，不到一个月，她就被折磨死了……&rdo;

&ldo;我……&rdo;听到这里，赵琴明白了，她是帮之前的南宫灵背锅了。

&ldo;春香是你的贴身丫鬟，也是我的亲姐姐。我们姐妹俩跟在你身边，伺候了你六年。可是现在，她为了你连性命都丢了，你却连她的名字都忘记了。&rdo;夏荷说：&ldo;南宫灵，你难道不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rdo;

&ldo;我，我，对不起，对不起……&rdo;赵琴一迭声地说着抱歉的话，不管如何先保命要紧，&ldo;夏荷，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改正，会补偿，会赎罪，你，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rdo;赵琴已经觉得头越来越晕了，失血过多的症状已经很明显。

夏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赵琴向她伸出手求救，看着她血流如注，看着她失去了意识……

第十九章生死一线

第二天，老李早早的起了床就去喂马，收拾马车。收拾妥当以后，到大厅要了碗热茶，就着馍，一边吃早饭，一边等着两位小姐。等到天大亮还不见人下楼。老李怕耽误了赶路的时辰，就让小二上楼去叫。小二上楼没一会儿，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ldo;啊‐‐&rdo;

掌柜和老李赶紧上楼，走到门前一看，也愣住了。房间里一名女子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店小二惊慌失措地冲着掌柜喊道：&ldo;出，出人命了，出人命……&rdo;

掌柜上前一把捂住店小二的嘴巴：&ldo;叫什么叫，想把所有的客人都吵醒了吗？闭嘴！&rdo;

老李哆哆嗦嗦的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地上那名女子的情况。发现是昨日乘车的两人中的一人，受伤颇重，呼吸很微弱：&ldo;掌柜的，快请个大夫，晚了怕是来不及了……&rdo;

掌柜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包袱行李，略一沉吟，对老李说：&ldo;这可是昨日乘车的那两名女子中的一人？&rdo;

老李点点头，说：&ldo;是姐妹俩中的姐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