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过去,那个人都一走了之了,他傅沉衍还停留在原地是怎么回事,要说是念念不忘,又不见他去追回来,说是忘却旧事,又不见他有新人。
顾云鹤真怀疑傅沉衍是身体出了毛病,不然哪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像他这样。
心思转了一番,顾云鹤低着声音对傅沉衍试探的问了句,“要不……你去老席的医院看看?”
几人已经走出酒吧,傅沉衍径直阔步走向自己的车位,大手按了下车钥匙,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灯在夜色中闪烁。
顾云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
得,算他多嘴,他不管了。
反正到时候憋死的不是他。
傅沉衍将车子开出来,宋清婉和傅玄音坐上后座,车窗外,顾云鹤笑着对她们做了下“再见”的手势,没再说其他。
车子被发动引擎,窗外两边的景物向后快速地划去,成为一片片幻影。
冷风入侵进车内,傅沉衍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方向盘,车窗渐渐升起,挡住了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
内室一片安静。
傅玄音身子像是没骨头一般靠在宋清婉柔软的身体上,头枕着她的肩膀假寐,齐腰的金发落在宋清婉的手臂,乱乱糟糟。
宋清婉双手搭在腿上,身姿坐的笔直,视线水平而安静看着副驾驶的座椅后背。
不认识的人见了两人,可能都分不出谁是傅家的小姐。
傅沉衍目光扫了一眼后视镜,磁性沉稳的声音响起,“傅玄音,坐好。”
被叫到的人充耳不闻,把身边人的胳膊又抱紧了几分。
“傅玄音。”
“哎呀到底干嘛呀,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傅玄音不耐烦地抬头,手抓狂地撩了撩头发,她心里本就闷闷不乐,今晚接连被小叔冷声冷气地叫唤,她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她现在干什么都不对咯!小叔是不是看她不顺眼!
傅沉衍脸色沉了下来,“你的教养哪里去了。”
这话的语气有些重,话题直指傅玄音的德行素质问题,傅玄音羞恼,“我哪里没教养了!”
话说完傅玄音觉得委屈万分,鼻尖一酸,喉咙微涩,泪意涌上眼眶,她泣不成声。
傅沉衍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什么,侄女就已经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他眼眸一暗,没有顾忌宋清婉在场,开口教训:
“刚才在酒吧我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说你,你看你现在还有几分大家闺秀可言,快20岁的人性子还像个小孩子。”
“我怎么了我?是你今晚一直看我不顺眼。”傅玄音抽抽噎噎地哭泣,接过宋清婉递给她的纸巾擦眼泪,连“小叔”也不叫了。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傅沉衍冷眸扫过后视镜上双眼泪汪汪眼圈红红的女孩,漆黑的眼眸中不见丝毫怜惜。
“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傅家的颜面和身份,你的小孩子气会变成傅家的不可一世,你的喜厌会变成傅家的喜厌,要我来教你做事吗?对初次见面的人直接冷眼嘲讽,对爱护你的人不知道换位思考,只会一味攫取,这就是你的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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