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阎乐就指挥着队伍整装待发肃立在吕宅门前。那阵势,阳镇的小百姓们是从来没见过的。
有人围观询问,吕公只道咸阳派人接小公子回去,由苌笛护送。
“这样呀,吕小姐不跟着去吗?”
吕公回道:“不回去了,她就留在阳镇陪着我这个老头子。”
咸阳高官富商颇多,有人认为吕公这是断了女儿的幸福。
另一人起哄道:“刘县令一表人才,和吕小姐才是登对的,天作之合。”
原先的人附和道:“对,说不定吕小姐就是因为刘县令才留下来的。”
被点到命的刘季如局外人一般站在吕公身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只是抬了一下眼。
吕公概不搭理,看向阎乐的眼神不大友善。
阎乐那个粗神经的家伙怎么会感知得出来,就算他知道了吕公对他的敌意,估计也会毫无顾忌,依旧我行我素。
川先生笑嘻嘻的拍拍苌笛的肩,嘿嘿道:“一路顺风,别半路失踪了。”
川先生此刻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飒爽英气,他伸手想摸摸子婴的头,子婴立马退回一步避开。
川先生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尽不盼我们好。”子婴撅嘴道。
苌笛收下川先生善意的道别:“川先生你也是。”
安好,勿念。
川先生率先从挥动马鞭,毫不留恋的驾马远去。
牵牵念念的事了了,就该四处游历,观赏大好河山。
“他去哪儿?”阎乐纳闷的上前问苌笛。
苌笛看了看阎乐呆愣的模样,转身上了精致镶金的豪华马车。
子婴噔噔的爬上车,身子不够长,央鱼在后面扶了他一把。
苌笛从车窗里探出头,说道:“父亲,吕殊,你们保重。”
吕殊站在吕公身旁,紧攥着手指,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也想回去,可父亲想留下来,她没办法狠下心撇下父亲。
“你,回了咸阳好好照顾自己。”吕殊勉强露出笑容,作为道别。
央鱼挥挥手,天真的笑道:“吕殊姐姐你放心吧,有哥哥在咸阳,我们都会好好的。”
苌笛让央鱼安分坐下,她对吕殊道:“你留在这里,除了照顾父亲,你也该收敛性子,与人为善。”顿了顿,旋即笑道:“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去找刘季帮忙,还有你外祖家,不要客气。”
刘季现在是县令,官职大着呢。蒋家摆平了柳家的事,已经被迫与吕家绑在一起,不利用一下下,岂不可惜?
苌笛对刘季微笑,刘季对她点头,伸出手反向握成拳,表示让她安心。
吕殊连连点头道:“嗯好,我知道。”
阎乐心急的催促道:“走了走了。吕公你们就放心吧,我在路上会照顾好苌姑娘和小公子的。”
“赶着去投胎呢?”吕殊不客气的踩他一脚,喝道:“给我好好照顾苌笛,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我提着大砍刀追到皇宫去剥了你的皮!”
阎乐不屑的回头,坐上马车的车头。
潘江和潘勇大马金刀的坐在哪儿,一板一眼的说道:“我们驾车,你骑马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