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鸨母脸色微变,“这案子还有什么可查的。那黄文才,哪就是我们小倌弄死的,是他吸了鸦片,上了头癫癫狂狂的,抓了我们一个还没开苞的小孩就是一通骑,可怜了我们那小孩,现在身体都整坏了,还在床上躺着呢。我都还没找他们家算账,他们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乱闹。”
季辰远又说:“鸨母别急嘛,我们就是来查鸦片的事情的。”
“鸦片?”鸨母有些疑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这玄清楼不卖鸦片的,你可别乱说。”
林佑站上前,“宣王和晗王驾到,还不能进去吗?”
鸨母瞬间大惊失色,“能进,能进,不知是殿下们,冒犯了殿下。”
“无妨”,季辰远挥挥手,“进去吧。”
玄清楼的结构和碧春阁的差不多,只是风格十分清雅,不似碧春阁那般艳俗。少了那些大红大紫的帷幔,更多的是水墨画的屏风。
余风又瞧了那鸨母,她真的是这玄清楼的鸨母?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啊。
“你见过黄文才吸鸦片吗?”,余风问。
鸨母想了想,说:“黄文才每次来都是开包间的,找的小倌也经常换,没有固定的喜欢哪个,他在房里的事情,我哪知道啊。鸦片这种东西我也没多见过,定是认不得的。不过,他好像每次来怀里都会抱着个小小的香炉。但是,这放着也没多稀奇,有的客人就是喜欢用自己的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有一次,一个糟老头子不知道带了什么香过来,活活折腾了我们一个小倌两天,最后竟把自己给弄断气了,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事给掩了过去。”
余风觉得有些恶心。
季辰远又问:“是什么样的香炉,里面的香,你还记得是什么味道吗?”
鸨母说:“好像是个洒金扁腹三足香炉。楼里什么香都有,味道都混杂在一起,我哪辨得出来。”
“用香炉烧鸦片,这是要造福人类呢。”,季辰闵嘲讽道。
“那黄文才找过哪些小倌,可都有记录。还有那个被开了苞的小孩,他在这吗?”,季辰远问。
鸨母抽出丝绢假装掩泪,“在的呢,我本还想留一年,等样式都学好了再推出来,谁知,嘤嘤嘤,现在还躺床上病着呢。”
“记录呢?”,季辰远追问。
鸨母放下丝绢,说:“记录许是有的,但有的小倌早就被赎了身,或是别的什么缘故,怕是凑不全了。”
“你只管找出来就是了。”,季辰远说。
鸨母只得呐呐地点点头。
“还有一事,”,余风说,“黄文才是不是经常和那个什么汇通钱庄的张公子一起来的,最近他还有来吗?”
鸨母又挽了挽头上一支金镶玉的簪子,“张公子最近也有来呢,这支簪子还是他打赏给我的,我瞧着成色是极好的。以前他也确实经常和黄文才一起来。”
“那他可也带了香炉?”余风问。
“好像有吧,”鸨母说,“但也没有总是带,这段时间就没有带了。”
说话间,有人推开了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