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伦:“……”这也说得很有道理。
等绿灯时,秦姝瞥到他口袋里隐隐有些亮光,便指了指说:“你兜里好像有什么在发光,一闪一闪的。”
“那是手机。”夏伦随口说,说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可能是那些新闻推送,你不用管这个。”
秦姝便没再管他,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想起昨晚那么狼狈地关机,胸口又是一阵闷闷地疼。
按下开机键没多久,手机就疯狂地传来数条提示音,几乎都是未接电话的提醒,只有几条是购物网站的广告推送。
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都显示为凌墨寒的名字。
秦姝想起刚才夏伦那几句话,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地失笑。
她点开未读信息,翻到凌墨寒发过来的那条,只有四个字:“过来签字。”
原来他电话打得那么急,是为了让她签离婚协议啊。
秦姝盯着那四个字,视野渐渐模糊,好一会儿才抖着手指回复道:“好。”
她不再看手机,丢进包包里,又怕被夏伦察觉出异样,于是扭头看向窗外。
只是转头的那一刹那,眼泪便落下来了。
她极力压低声音问:“我可以开窗吗?”
“别吧。”夏伦犹豫道,“这么冷的天,你要是开窗冻感冒了,老大一定会揍死我的。”
“不会的。”秦姝把车窗降下三分之一,冬夜里的寒风立刻灌进来,全部吹在她脸上,连眼泪也吹干了。
秦姝借着呼呼的风声,轻轻吸了吸鼻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去。
三十多分钟后,夏伦把车子停在一家高级会所。
趁秦姝还看着窗外,他飞快地摸出手机,把和凌墨寒的通话挂断了。
等下车后,夏伦这才发现秦姝有些不对劲,盯着她问:“你怎么哭了?”
“没哭。”秦姝冲他一笑,“这风挺冷的,吹得我眼睛疼。”
夏伦定定地看着她。
秦姝又笑了一下:“看我干嘛?行了,走吧。”
夏伦没说什么,把她带到会所顶层的包厢,推开门后冲里面说:“老大,我来啦。”
秦姝跟在他后面,走进去一看,顿时愣住了。
她没想到凌墨寒也在里面。
“愣着干什么?”夏伦把她扯进来,指了指桌上各式各样的酒,“这些酒可是老大的珍藏品,平时不轻易拿出来的,你可别犯傻啊!”
秦姝回过神来,笑道:“我又不爱喝酒。”
凌墨寒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黑如浓墨,深邃复杂,仿佛这浓黑之下藏着惊涛骇浪。
秦姝微微垂眼,避开他的视线,在沙发另一端坐下来。
两人中间隔着一道很宽的距离,完全可以再坐下三四个人。
夏伦看着凌墨寒阴沉的脸色,心中暗道不好,连忙拧开一瓶酒,给秦姝和凌墨寒都倒了一杯。
“秦姝,这支红酒可是罗曼尼·康迪酒庄出产的,现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夏伦把酒杯递给秦姝,又转头看向凌墨寒,“老大,我说的没错吧?我记得这支红酒还是当时我们执行特殊任务时,你从那军火老头手里抢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