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吴氏道:“老太太说的是,我这不正是水仙不开花装大蒜吗?”说的众人笑起来。
玉萱见安氏也跟着强笑,知道母亲被二婶娘气的不清。
只是没想到斗转星回,原来那赤金还珠九转玲珑镯是二伯送给二婶的,又想到年夜玉菲会发生的事情,她隐约有些明白。
此时见母亲被二伯母挤兑,大伯母转了话题,也想让母亲在江家过的宽心些,玉萱也笑着将话题引向江老太太得意的皇家恩赐:“也不知道百寿坊什么时候建起来,到时候祖母可就是安庆县头一份了。”
江老太太闻言,笑道:“现在你大伯正在选址,本想年前开工讨个喜庆的,结果连下几场雪,只能等到开春雪化了。”
江吴氏一旁也符合说道:“这十年间,朝廷什么时候旌表过咱们女人,当初圣旨一读,你们不在不晓得当时全县轰动的场面,临县的官都上咱家来贺喜。”
玉萱道:“能想到的,祖母育儿有功为朝廷培养人才,这是应得的。”
这话说的玉萱自己都恶心,但是江老太太就爱听人奉承,眼睛乐的都眯成一条缝去。
玉萱又问:“不知道大伯在何处选址建牌坊呢?”
江老太太道:“咱家祠堂前有片广场,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说是上好的风水宝地。如果百寿牌坊建在那里,能保咱们江家百年不倒。”
果然如此,玉萱心道,江家在安庆已经五十多年,百年不倒这话是风水先生的咒语吧?
她面上却笑道:“地址选的确实好,以后每到新妇入门或者祭祀祖宗时,都能让全族之人感受到祖母的高洁。”
江老太太笑:“萱丫头越发懂事了。茜姐,怎么你去了趟京里就不怎么说话了?”
玉茜抬头:“孙女见了祖母只顾着高兴了。”说着将头埋在江老太太手心。
把个江老太太疼的:“看你进京一趟也没变胖些,吃的可好?睡的还行?”
玉萱被两人恶心的,赶忙为母亲辩解:“每季衣裳首饰,我和三姐姐都是紧着大姐姐二姐姐挑选,母亲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给了大姐姐二姐姐。我也不明白大姐姐怎么还不胖呢?可是心思太重睡不安稳?”
玉茜听她话里有话,心道小丫头片子跟着玉菁没几天,变得一样讨厌。
可是对方说的都是事实也不好反驳,于是她看向玉萱:“妹妹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心思呢,母亲贤惠处处待我和二妹妹客气,我倒是羡慕三妹妹和四妹妹可以在母亲面前撒娇呢。”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玉萱可不会忍气吞声的任她编排,便说道:“大姐姐也可以撒娇的,别总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过大姐姐也许是觉得我和三姐姐无趣不跟我们玩吧。想来我们确实不如大姐姐,一曲《酒狂》名震京城,谁不知道咱们侍郎府出来一个才女,听说外面诸多少年仰慕大姐,天天胡同口守着只求能见大姐一面呢。”
玉茜气恼,这是把自己比喻成了什么?
江老太太还不知道西山梅园的事情,听玉萱一说,忙问:“什么名震京城?”
安氏见玉萱也学着玉菁与玉茜针锋相对起来,忙道:“是在信国公夫人办的梅园宴上茜姐弹了首曲子,备受各位夫人喜欢。”少不得又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江老太太听了高兴的说:“这是咱家的姑娘有才,我就说咱们江家百年世家,女孩子就该学些琴棋书画,不能像那些没底蕴的家里只知道女红,以后嫁进高门与姑爷也没有共同话题。”
玉茜知道祖母并不清楚京里的风向已经变了,当着众人也不好说,只忍着气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