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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我相信他们不喜欢你们这么做。&rdo;

&ldo;是的，但我们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这么做。&rdo;

我环视了一下饭馆，饭馆里只零星地坐着几个客人，&ldo;你认为现在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吗?&rdo;

&ldo;我不这样认为，我想我没被跟踪，我们在两天前就关闭了灯塔山操作站……但我一直在家里监听。&rdo;

&ldo;这么说，你好像听到了什么。&rdo;

他的脸孔也许还很年轻，但他的眼睛一瞬间苍老了，&ldo;我仍在听……夜里。白天的频率是三千一百零五千赫，太弱了，我听不到任何信号;但在夜里，在六千二百一十千赫，我仍能听到她……她还在那儿。&rdo;

我向前倾了一下身体，&ldo;你听到了什么?&rdo;

&ldo;预先设置的信号……如果他们在水上，两长;如果他们在陆地，三长。她一直传送着两长的信号，问问保罗‐‐他也听到过。&rdo;

&ldo;上帝，海军还有海岸警卫队，他们知道吗?&rdo;

&ldo;当然，他们知道。我还听到过一个声音，非常微弱，在静电的干扰中……s，s，khaqq，khaqq……&rdo;

&ldo;我知道s的意思……&rdo;

&ldo;khaqq‐‐她的呼叫信号。&rdo;

&ldo;她还在那里‐‐‐在水上?&rdo;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点点头。

门兹推门走进饭馆，看到我们他大步走了过来，&ldo;你们谈得怎么样?&rdo;

&ldo;很好，&rdo;我说：&ldo;你没有告诉我你听到了她的信号。&rdo;

麦克门美喝着可乐，注视着门兹的反应。

&ldo;见鬼，内特，它可能是任何人的，现在这里正上演着各种骗人的戏法……看，这个麦尔斯，住在奥克兰的，他房间里没有电话，但我让机场经理派人送信儿去了……你会很高兴地知道我为你和杰克&iddot;库伯安排了一次高级会晤，在今天下午三点钟。&rdo;

&ldo;我很感谢，保罗。&rdo;我说，说的是真心话。

&ldo;我用蜜月快车载你过去……我敢打赌，自从维哥以后，你有一段时间没坐飞机了吧。&rdo;

&ldo;是有一段。&rdo;我说。

达可空中服务社餐馆位于奥克兰巴法玛机场，镶框的飞行照片与锦旗挂满了一墙，让人回想起往昔的那些辉煌的空中表演与竞赛。沿窗有一排木板隔开的单间，窗外就是机场与机库。餐馆的内部设施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橡木，除了吧台前面的锻铁高脚凳与皮面椅子。老板娘在吧台后面准备着馅饼、蛋糕与冰淇淋，老板则在后面的小厨房里做着三明治。

那个下午很温暖，但并不炎热，天花板上的吊扇搅动得空气忽忽作响，仿佛一架巨型的螺旋推进器。躲过了捕蝇纸的苍蝇在客人们耳边嗡嗡地叫着，我与门兹坐在单间内的一张桌子的一端，另一端是年轻的罗伯特&iddot;麦尔斯。

我为麦尔斯买了一盘&ldo;蜗牛&rdo;，这是他对肉桂卷的叫法，还有一杯牛奶。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不知道是由于饥饿，还是在跟苍蝇们竞争。

他是个又高又瘦的孩子，有着警觉的眼睛、刚毅的鼻子与下颏，一头乱蓬蓬的金发不驯地挺立着，看来需要理发师好好地剪一剪了。像大多数同龄的孩子一样，他的身体接近成熟的男人，而他的相貌却还很柔和，像个孩子。他穿着水手领的t恤衫，粗斜纹棉布裤也是水手风格的，看起来他已经穿着这身衣服过了一个夏天了。

&ldo;艾米莉以前也从没听人叫过肉桂卷为蜗牛，&rdo;他说着，咬了一口肉桂卷，声音却还不变，&ldo;我叫她艾米莉，因为她让我这么叫她;她一直喊我为罗伯特，因为她知道我不喜欢鲍比这个称呼，这是我姐姐给我起的绰号，在我们打闹的时候。&rdo;

门兹与我相视一笑。

&ldo;那么，我也叫你罗伯特，&rdo;我说，&ldo;如果可以的话;你也要叫我内特。&rdo;

&ldo;好吧，内特，我无法告诉你当有人捎信给我说你要同我谈谈这件事时，我是多么高兴，我一直四处碰壁。&rdo;

&ldo;为什么?&rdo;

他喝了一大口牛奶，&ldo;嘻，我甚至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rdo;

&ldo;在侦探这个行业里，&rdo;我说，知道他会被我的这句话打动，&ldo;我们喜欢一切都有条不紊。&rdo;

他用餐巾抹掉嘴角的牛奶沫，&ldo;你的意思是说，从头开始?&rdo;

&ldo;是的，你是怎样遇到艾米莉的?&rdo;

他耸耸肩，向窗外的飞机场点了一下头，在那里，一架双引擎飞机正在跑道上滑行，&ldo;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机场四周闲逛。&rdo;

&ldo;那么早?&rdo;

&ldo;那当然，我可以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飞机还有地面工作人员，那有许多著名的飞行员起起落落，我同吉米&iddot;杜力特、霍华德&iddot;海斯以及鲍贝&iddot;怀德说过话。那儿总是在进行一些有趣的事情，像跳伞表演、空中竞赛什么的……我就在那些比赛中第一见到了艾米莉，但直到最近我才同她熟悉起来‐‐在她准备环球飞行的时候，我是指第一次试飞，今年年初的那次。她注意到了我，对我非常友好‐‐因为她是个大牌明星，你可以想象得到我会受宠若惊，但我没有，她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个小弟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