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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是的，&rdo;她表示承认，同时用餐巾碰了碰丰满的嘴唇，她刚刚吃完这家饭店的特色菜‐‐浇汁煎乳鸽，还有甜椒，&ldo;我想我的顾客都是有工作的女人，尤其是职业女性。&rdo;

&ldo;我们不打算在商业界待太久，&rdo;普图南说，&ldo;如果要我们坚持高质量的产品与低廉的价格。&rdo;他是我们三个人当中第一个吃完晚餐的，他狼吞虎咽，连罐中的羊胸脯都吃光了，似乎这是他最后的晚餐。

&ldo;有工作的女人需要耐洗的不易起皱的面料。&rdo;她说，听起来既像是商业宣言，又像是政治声明‐‐这两者并没有很大的不同。

&ldo;然而，我们不会获利。&rdo;普图南说。

她推开盘子，耸了耸肩，&ldo;行李生产线干得很不错。&rdo;

&ldo;那倒是。&rdo;普图南附和了一句，显然他不想让谈话变成争执，&ldo;那些演讲日期就快到了，我们必须尽快让一切步人正轨。&rdo;

她瞥了我一眼，显而易见，她为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讨论他们的私人买卖感到不安。

&ldo;而且，&rdo;普图南轻快地说，冰冷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闪发光，&ldo;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亲爱的……也许在我们吃过甜点之后。&rdo;

她用一种类似怀疑的目光看着他，&ldo;什么?&rdo;

他的眉毛扬起来，又落了回去，有些像高罗治&iddot;马科斯，只是没有那样有趣。&ldo;一样你会喜欢的东西，一样有潜在价值的东西。&rdo;

&ldo;我可以问……&rdo;她再次转向我，笑容既温暖又满含歉意，&ldo;……我的意思是别介意，黑勒先生……&rdo;然后她面对着她丈夫，&ldo;……是否有理由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在社交背景下谈论生意呢?&rdo;

&ldo;我想你可能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a&iddot;e。&rdo;

&ldo;辛波肯，&rdo;她叫了一声他的绰号，在这顿奢侈、昂贵的晚餐中，她已经这样叫他好多次了，&ldo;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不在乎这些，那只是在众人面前不得不容忍的事情。&rdo;

&ldo;我不同意，&rdo;他皱起了眉头，然后向我这边轻弹了一下手指，&ldo;至少帮我一个忙，向内特征求一下职业性的建议，毕竟，他是保安方面的行家，难道他今天晚上做得不够好吗?&rdo;

艾米莉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再次对我说，&ldo;别介意，黑勒先生，但是‐‐&rdo;

&ldo;我同意你，&rdo;我对她说，放下了手中的红烧牛肉，&ldo;真见鬼，我不知道你丈夫居然对我如此看重。&rdo;

普图南的薄嘴唇不快地牵动了一下，然后他说：&ldo;坦率地讲，a&iddot;e，我对我们的客人做了周密的调查。&rdo;

&ldo;斯莱姆推荐的他，&rdo;她说，耸了耸肩，&ldo;你告诉我的。&rdo;

&ldo;实际上，&rdo;普图南说，&ldo;是乔治&iddot;雷阿最先提到黑勒先生的。&rdo;

他的确调查了我，&ldo;你怎么认识乔治&iddot;雷阿的?&rdo;我问，几乎有些生气了，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向普图南推荐了我?雷阿，华尔街一流律师，在一九三二年火奴鲁鲁的玛西案件中，是仅次于克罗伦斯&iddot;达罗的律师，我当时是达罗的调查员。

&ldo;我们是高尔夫球的伙伴，&rdo;普图南说，&ldo;黑勒先生，我听说你行动谨慎，这正好符合那些名人们的特殊需求，还有明星。&rdo;

这倒是事实，我自己私下里开了几间信贷公司，一些丈夫或妻子都背着自己的配偶偷偷存钱，这使得我的公司一直生意兴隆‐‐那些顾客都不是默默无闻之辈。

&ldo;我想是吧。&rdo;我说。这时，侍者送来了甜点，我们三个人都点了这家饭店的特色菜‐‐克里奥尔&iddot;朱尼特，一种蕃薯布丁‐‐普图南和我要了咖啡，艾米莉要了杯可可茶，她解释说她既不喝咖啡，也不喝茶，她是一个绝对戒茶者。

&ldo;我妻子接到了一些恐吓信。&rdo;普图南说，舀了一勺布了。

&ldo;任何人处在我的位置上都会收到恐吓信。&rdo;她的语调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我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衣袖，&ldo;现在，轮到我对你说别介意了……在这个国家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处在你的位置。我很乐意听一听正在发生的事，让我给你我最好的忠告……不另外收费，也不是强制性的。&rdo;

她有很多种动人的笑容，但是这一个‐‐淡淡的，迷人的‐‐却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的，&ldo;你真大方，黑勒先生。&rdo;

&ldo;嗨，你为我今天晚上的服务付了报酬，&rdo;我说，挖了一勺蕃薯布丁，&ldo;请我吃了一顿如此丰盛的晚餐，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rdo;

普图南随身没有带那些恐吓信，但是当他描述着它们时，我知道这是那种相当典型的对名人的骚扰信‐‐那些信是由从报纸上和杂志上剪裁下来的字母粘贴拼凑而成的，并不为勒索赎金‐‐都是一些讨厌的恐吓的字眼：你会撞到地上，你很快就要坠毁。

&ldo;你们收到了多少封这样的来信?&rdo;我问。

&ldo;三封。&rdo;艾米莉回答，她正在吃布丁，对这个话题并不怎么热心。顺便说一下，那些布丁的馅儿都是由上好的南瓜制成的，而且没有搀杂面包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