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
“我不记得我出过轨。”
“哦,原来精神出轨不算出轨,是我少见多怪。”
“可是温折,”顾薄微微提高音量,“结婚前我就喜欢周栗,从四岁一直到现在,没有一天变过。所以严格来说,我的情况不能算出轨,应该叫念旧。”
念旧?
温折只觉得可笑,把精神出轨说的冠冕堂皇,装作没有背叛家庭的模样,简直可笑至极。既然那么喜欢周栗就去跟周栗表白啊,为什么要用无止尽的婚姻折磨他还紧紧抓着他不放手不给他自由?
“顾薄,放过我不好吗。”
“我答应过周栗要让你幸福。”
“我一点也不幸福,你要是真想完成他的期待就放过我,我一定会告诉他你让我我很幸福。”
“不幸福只是你的想法。”驳回温折的想法,顾薄慢悠悠地说,“从周栗的角度看你很幸福。”
“他觉得我幸福就够了是么。”
“因为我想完成他的所有期待。”
“别再给我打电话,拜拜。”
忍住和顾薄吵架的冲动,温折挂断电话并将苏镜也的手机关机,他用自伤换得的短暂自由和好心情全被顾薄轻易毁掉了,毁的几乎一点不剩。
他有时真恨这样的自己,恨会去介怀顾薄深爱周栗这件事的自己,恨明明就在眼前却得怎么也不到的自己,恨七年前贪恋顾薄体温的自己,恨对顾薄有所期待的自己,恨最开始深爱上顾薄的自己。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温折咬牙切齿,一句话都没讲,不快的心情被闷在唇舌间,变成血腥的自悔书,重新烂回心里。
“老大……”
苏镜也从温折和顾薄的对话里听出不对,他小声问温折和顾薄说了什么,温折不想说话,便找借口让苏镜也出去帮他买杯十五公里外的奶茶回来。
独自靠在床头看了一会窗帘下的红光闪动,温折狠狠地往那砸去个枕头,接着他撩起细碎的额发,闭上眼大口的吸气,平复心脏被堵住的窒息感。他不该接顾薄的电话,浪费时间浪费感情,顾薄为了周栗的感受什么都做得出来,和他结婚和他生子,却基本不考虑过他的感受,考虑过也不在意。
顾薄不可能放过他,他只能自己放过自己。
温折盘算真用出轨的手段让顾薄和他离婚,但他不想欺骗第三人的感情,也不想不去喜欢顾薄,即便他喜欢顾薄这件事是个无可悔改的错误。
花了十分钟快速平复情绪冷静下来后,温折办好出院手续,苏镜也买到奶茶回来看到的就是已经脱掉病号服穿着机车服和马丁靴准备走人的温折。
他哇地一声抱着温折哭了,“老大不要走!!”
“不好意思,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要走至少也带上我!”
由于苏镜也在医院门口哭的太厉害,温折带着苏镜也一起去市中心人均六千的米其林餐厅吃饭,虽然没必要还是拿出顾薄的黑卡包下了整家店。
店里有一百五十个座位,用餐高峰期包场每小时要付两百万,昂贵到几乎在往水里丢钱的消费行为令苏镜也如坐针毡,“……包场会不会太浪费?我爸一个月才赚两百万,我们一小时就花两百万。”
“……”温折没有说话,他淡淡的瞟了苏镜也一眼,帮苏镜也围餐巾,苏镜也有点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的道,“包场请我吃饭就够体贴了,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