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沉默。
姐姐说得很有道理。
在他心中,姐姐向来都是通情达理,周到体贴的。
从前姐姐对姐夫、对自己都是如此。
可是现在,这份周到,只留给了自己。
因为柳云眠的缘故,姐姐今日才强打精神,以婆家人的身份来张罗。
她对自己,一如既往,长姐如母。
“以后再说吧。”陆辞道,“姐姐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萧姮道,“你怎么不把她带过来?我还给她准备了礼物?是不是她害羞了,还是……她初来乍到,你要多为她着想。”
离郡王在旁边,像个面无表情的工具人。
陆辞心情复杂,“姐姐不用太操心我和眠眠的事情,我们都很好,你保重好身体。”
他不敢问萧姮腹中孩子的事情。
别人爱屋及乌,姐姐却恨屋及乌?
因为不喜欢姐夫,连带着对观音奴和现在腹中孩子都不待见?
可是为什么?
姐姐没有恨姐夫的理由啊!
难道是因为父母的事情?可是那些,和离郡王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对!
只有父母家人,才能让姐姐那般激动。
难道,难道姐姐觉得,父母出事,和离郡王有关?
电光火石间,陆辞觉得自己似乎窥见了一抹真相。
不过他什么都没显露出来,只是说要带着柳云眠去庙会,让萧姮好好休养。
“去吧。”萧姮叮嘱道,“庙会人多,有拍花子的,你好好照看她。也别那么蠢笨,给她买些胭脂水粉。”
“她……没事。”
柳云眠不拍别人就很好了。
拍到她头上,纯属倒霉。
至于胭脂水粉,柳云眠更是不稀罕。
萧姮皱眉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娶妻,难道是要她跟你受委屈的吗?别人有的,她也得有。”
“知道了。”
陆辞在姐姐这里吃了一顿教训离开了。
他刚走,萧姮就有些撑不住了。
离郡王见状要扶她去休息,岂料刚碰到她,萧姮就开始吐。
离郡王看着痰盂中的猩红,又气又急,连声让人去找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