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了吗?”
“没有,”想起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经理满脸发苦:“您没来,我们不敢擅作主张。”
经理想了想,还是道:“秦总联系不上您,让我给您带个话,希望您不要护短。”
瞿承宣没接话,跟在经理身后大步往前走。
到包间门口的时候,经理殷勤地为他开门,却被止住了。
瞿承宣解开西装的袖口,松了领带,然后自己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包间内灯光大开,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景象。
几个年轻的男女被保镖堵在角落,一旁的皮质沙发上颜色深了一块,是还没有干涸的血迹。
江郁看见瞿承宣的那一刹那,苍白的脸立马有了血色,双眼迸发出光芒:“宣叔!”
他衣衫不整,上面还沾着血迹,头发乱糟糟的,脚下的鞋子也不见了一只。
瞿承宣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几个度。
江郁抖了下,兴奋感慢慢散去,下意识往角落缩了缩。
“挺能耐。”瞿承宣踢开脚下破碎的啤酒瓶:“会用酒瓶砸人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动的手……”
瞿承宣看着他,眸子平静无波。
接到经理电话的时候,他刚结束完一个会议,项目进行的不顺利,这次会议开得有些久,他有些累。
然后经理告诉他,江郁闯了祸,用啤酒瓶子砸了人的头。
被砸的是个男生,是包间里那几个年轻男女带来的。
男生不知道和江郁那群狐朋狗友有什么仇,被一群人逮着欺负,男生的反抗惹怒了他们,起了摩擦后便打了起来。
江郁被扇了一巴掌,他回了人家一个啤酒瓶底。
谁知道那个男生看着好欺负,背后却有秦家这么个靠山。
瞿承宣在来得路上让齐健去查了下,听说秦家那位当家不久前带回来一个男生,宠得很。
事情瞬间变得棘手起来。
瞿承宣倒不怕秦家,只是两家生意上面往来不少,利益牵扯算起来有些麻烦。
如果是普通的纠纷还好,但秦家已经明说让他不要护短,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了。
“秦家那边要报警,”瞿承宣低眸看着他:“告你杀人未遂。”
江郁瞬间瞪大了眼睛。
“宣叔……”他想去牵瞿承宣的衣摆,却过不去:“我,我错了,我没有要杀他,只是没控制住!”
“你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吧?”
瞿承宣反问:“把你交出去?”
江郁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含义,还在忐忑:“宣叔……”
瞿承宣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